雲陽掃了一眼四周,也不多說直徑朝裏走,此時雲陽的心態有了很大的改變,他就像個局外人,冷眼旁觀,
這時一學生來到雲陽麵前,淡淡道:“陳夫子叫你過去一趟,”說完轉身的刹那厭惡的看了眼雲陽,嘀咕道:“呸。廢物,真不知道為什麼陳夫子這麼看中他,”
雲陽麵對著這些已經見怪不怪了,私塾裏大部分學生都對他有成見,
“雲陽你這幾天跑哪去了,”陳夫子雖然年過花甲,白胡子飄飄,但雙眼有神明亮,身材筆直,滿頭白發夾雜著不少黑發,看起來很精練,
“沒去哪,”雲陽淡淡道,他也不想解釋,反正逃課的事也做了不少,況且這也算是對陳夫子強製讓自己來私塾的一種抗議了,
“那就好,我真怕你跑了,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要報官了,”陳夫子有些無奈,別的學生在回答自己問話的時候哪個不是中規中矩的,隻有眼前的小子敢這樣用不在乎的口氣,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十天後回來,”雲陽說道,
陳夫子苦笑,這家夥還真把私塾當成自己的家了,想來就來,歎了口氣,道:“好吧,不過走之前去回去看看,晨晨昨天回來了,吵著要來看你,”
晨晨是陳夫子的孫女,偶爾來雲落鎮居住,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皇城和其父母在一起,自從兩年前碰到雲陽,晨晨就黏上了他,像個跟屁蟲似得哥哥前哥哥後的叫著,這讓雲陽很苦惱,帶個拖油瓶做起事來都不方便,
“能不能不去,”雲陽討價還價了半天,說什麼也不去,他是真怕見到晨晨,這小丫頭太黏人了,而且還很聰明,想著法兒整人,簡直就是克星,
陳夫子笑了笑,他就知道會這樣,說實在的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寶貝孫女這麼喜歡黏著雲陽,雖說這小子很特殊,性子桀驁不馴,很難駕馭,但不該如此啊,秦城那麼多俊傑她愣是一個看不上,時刻惦記著齊天城這偏僻之地的雲陽,
“你自己和那小妮子說去吧,我這個遭老頭子做不了主,”想起早上的時候被孫女沒見到雲陽拔了好幾根胡子,陳夫子一陣後怕,他老了,胡子是拔一根少一根,連忙將球踢給雲陽,讓他自己說去,
“要不我寫封信你帶過去就說最近很忙沒時間,”
“你會寫字嗎?”
雲陽錯愕,他在私塾裏就是混日子的,想著成年了就去外麵闖蕩,就連基本的一封信都寫不出來,雲陽那個狠啊,早知道先學會寫字了,
“放心吧,晨晨也不是兩年前的小孩子了,她也長大了,懂事了很多,不會像小時候那麼喜歡整人了,”話是這麼說,但事實情況隻有陳夫子自己知道,伸手偷偷的抹了把自己的胡子,欲哭無淚,早上被那小丫頭拔了不少根,
“好吧,我去,”雲陽可不相信陳夫子的話,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那小魔頭能改邪歸正,我就叫她姐姐了,
一片湖泊,一顆古樹,幾件簡屋,這就是陳夫子所居住的地方了,簡樸而優雅,貼近自然,毫無華麗色彩,
雲陽見過不少達官貴人都來拜見,送上厚禮,希望他能將自己的孩子收為弟子,但陳夫子一一退還,拒絕了他們的請求,
私塾中的那些孩子不算是張夫子的弟子,最多算是學生,
陳夫子也是位德高望重的人,每次想到這些雲陽心中的敬意不禁悄然攀升,
雲陽顯然心情很好,麵對自然,心中有一種說不出的空靈,他深深的吸了口氣,
“這裏環境這麼好可你這小子怎麼像個野人呆不住,也不知道你天天幹嘛去了,”陳夫子無奈道,
雲陽笑了笑沒有說話,兩年裏他為了引氣入體日夜磨練,哪有時間回家住,
“汪汪”
一條大黃狗飛奔而來,雲陽嚇得臉色慘白,這隻狗是晨晨的,沒少咬他,在他幼小的心理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後麵一道綠色倩影亭亭玉立,明眸皓齒,肌膚如玉,精巧的瓜子臉,如瀑的發絲垂落而下,站在土屋前遙望,忽然眼前一亮,快速朝這邊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