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美從車上下來後,徑直來到歐洋家。
看到歐洋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得離開後,她也有些心神不定.......
因為突然被告知雷夏穎暈倒了......
可是去了還沒一個小時,就看到歐洋又回來了,還一臉憂鬱......
奈美暗想“雷夏穎沒那麼脆弱吧?就一句話能暈倒?難道還數落歐洋哥了?”
這時,她泡了一杯咖啡遞上去問道:“歐洋哥,夏穎小姐不要緊吧?”
果然,話音剛落就聽到他十分不悅地回答道:“奈美,夏穎剛才已經醒過來了,但醫生說她是因為突然受到驚嚇才這樣的”
其實奈美已經猜出他會埋怨自己,但還是禁不住反問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夏穎小姐的暈倒都是因為我嗎?歐洋哥,為什麼你隻能看到她的傷痛?我現在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了嗎?”
“奈美,你還要我怎麼說你才能明白,愛無法勉強,我們已經結束了,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很累...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國?”
歐洋真的不希望與奈美進行這樣的談話,他也可以感覺到自己不遜的口吻。
其實,無論她與夏穎之間有過何種交談,他都很難過。
因為她們給予彼此的都是傷害,而且還是因自己而起的,而且奈美也沒有錯到自己可以責備她。
他很困惑,但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對雷夏穎的愛是不會改變的。
也許現在對她們兩人最適宜的辦法是:各自獨處......
奈美晚一天回國,他就多一天壓力,雷夏穎也多一天傷害...奈美本人也會陷入痛苦的怪圈......
能緩和目前這種局麵的唯一辦法就是讓奈美盡快回國,這樣對大家都好。
“歐洋哥,如果就這樣讓我離開的話...我一定會恨你的...我們不能這樣結束!”
奈美聽出了歐洋的意思,頓時她的心又像在滴血一樣難受。
深夜突然聽到雷叔叔說女友不見了,歐洋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急急忙忙得穿了一件外套就出門了,就在轉身輕輕關上門那一刻,突然發現黑乎乎的樓道裏坐著一個人。
瞬間,他被嚇得本能地向後退了一步。
稍作鎮靜後,俯身一看,發現竟然是奈美。
她的兩隻胳膊交叉著抱在膝蓋上,頭側著枕著胳膊....奈美顯然已經睡著了。
看她這樣,歐洋不覺內心升起幾分憐惜之情。
當感覺到有人碰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奈美才迷迷糊糊地抬起頭:原來是歐洋。
她揉了揉眼睛,先聽到他問道:
“奈美,你為什麼不去酒店休息?深更半夜的一個女孩子坐在這裏睡覺很危險的。來了為什麼不敲門進來呀?”
奈美回答說在酒店睡不著就又打了個車過來了,在外麵剛坐了一會兒不想就睡著了。
進屋後看歐洋又要出去,一問才知道雷夏穎在醫院突然消失了。
奈美聽了以後立馬跟著緊張起來,說要不一起出去找找,可是歐洋執意讓她在家裏等著。
目送歐洋上了電梯,她有些膽怯地問道:“歐洋哥,你說夏穎小姐不會因為我才消失的吧?”
歐洋知道奈美的擔心,他很堅定地說:“不會的,夏穎沒有那麼脆弱,你也不要瞎想了,早點休息吧!”
門是敞開著的,隻有雷爺爺一個人在家,顯然大家都去找人了。
歐洋焦急地問雷爺爺“夏穎都有些什麼朋友?去了哪些地方找過?”
隻看到雷爺爺搖了搖頭,然後回答說他也不太清楚,據他所知孫女的朋友不多。
歐洋又問“她去醫院之前是不是受過什麼刺激,為什麼突然暈倒了?”
這時,雷爺爺露出幾分窘色,伴隨著陣陣地咳嗽,慢慢地陳述道:
“夏穎暈倒的時候,我正在與她爸在房間裏說話,直到她在醫院突然不見了,她爸才告訴我,她是看了出獄犯人發送的短信才昏厥的”
歐洋馬上問那犯人是誰。
終於,雷爺爺儼然已經抑製不了憤怒,一臉痛恨地說:“他就是十年前,對夏穎犯下不可饒恕罪行的那個畜生,那時她那麼小?會多麼無助與恐怖呢?歐洋,我們家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的...”
“他因強奸幼女罪名被判了十年,上個月才出來。夏穎也是今天才知道:當年那畜生之前是認識她爸的。歐洋,麻煩你幫我們找找她,夏穎這次一定生氣了,現在除了你之外,估計她誰也不信任了。萬一這孩子想不開做了什麼傻事,這個家就徹底完了。”
聽雷爺爺講完後,歐洋特別難過...他不禁想“果然還有其他的事情,說好一起去麵對的,又失約了...難道我就那麼不值得你信任嗎?夏穎,你到底去了哪裏?”
看到雷爺爺的手還在發抖,歐洋知道他的身體狀況根本經不起這麼大的打擊。
這時,歐洋輕聲地安慰道:“雷爺爺,您放心,十年前那麼大的打擊她都挺過來了,一定不會出事的。我們全力找她的,您在家安心養病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