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就像一把利劍,把我們曾經的青春和現在隔斷,那些美好的過往,不快的事情,統統的拋棄了。也許我們的青春中沒有過一段轟轟烈烈的愛情,和他或她愛到生死相許。但是我們的時光中一定有過一個藏在心中最幽深的地方的一個人,因為成為了過去,所以選擇了埋葬,因為放不下,所以沒有去遺忘。或許曾經是友誼,很深刻;又可能是愛情,很眷戀。但現在,他或她隻是一個曾教會我們現實,讓我們從無知、天真到成長的一個最熟悉的陌生人。再度遇見,隻會把記憶停留在那些最初相識的日子,可以笑著打招呼,又或者檫肩而過,仿佛一個不相幹的人,內心毫無波瀾。

一條安靜且寧和的小街道上,懶懶散散走過幾個人。初夏下午的陽光,帶著些許的慵懶,暖洋洋的,讓人不覺有了困意,慢慢的合上了眼簾。一個少女安靜地背著一個白色的帆布包,留下一道清新的風景線,臉上的表情卻讓人無法揣測她內心的想法。走到一家被簡單裝飾的咖啡廳。輕輕推開門,一流暖風也隨之而進,帶動那串貝殼風鈴,揚起海的聲音,驚醒了淺眠中的老板。少女沒有去理會他,而是直徑地走向那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上去,打開背包,取出筆記本電腦,認真地工作起來。

隨後,老板就端上一杯奶茶與一份點心。似乎少女也沒有點呀。而她隻是微微點了下頭,拿起奶茶輕抿了一口,隨之放下,手繼續放在鍵盤上。老板已經記不清了,好像是幾個月前吧,這個大約二十多歲的少女,也是這樣走來,點了一杯奶茶和一份蛋糕,也是坐在那裏打字。之後,幾乎每天下午她都會來這裏,久了,自己也不用她說,隻要她一來,就做一杯奶茶和一份與昨天不同的點心給她,並一直為她保留那個位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應該沒有太多時間吧。少女輕吟一聲,合上了電腦,放回了背包。微微舒展身體,然後把閑置在一邊的點心擺回麵前,夾了一塊放下口中,任它在口中慢慢的融化。眼睛望去了窗外的風景,一樣的風景,一樣的景色,可每一天的風景都不同少女很喜歡這樣。

與此同時,在窗外,一個撐著小傘,與她看起來差不多的少女,從小街的盡頭慢慢走來,她要去赴一個人的約。這條街就像當初她們一起走過的街道美麗而清靜,是她最喜歡的環境。想到這裏,這個少女不覺有些愁帳,慢慢地看著周圍不認識的商店,愈發的傷感,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忽然,一個咖啡廳中一個清新的少女映住她的眼中,頓時瞳孔被放大了好幾倍。

好像,真像,不,一定是她。

少女快速拿出手機,翻開通信錄,找到號碼,“喂,對不起,我突然見到一個朋友,想和她敘敘舊,我們下次在約吧,就這樣,我先掛了。”她不留餘地就掛了電話,迅速走進去,唯恐那個她又突然走了。

咖啡廳本來就沒有幾個人,很容易就看到靠窗而坐,悠閑地吃點心的那個人。平靜心中的波濤洶湧,少女走過去,想再三確定,怕自己認錯人了。

仍然是柔順的長發,沒有任何的修飾,略斜的劉海依然遮住了半個眼睛,臉上淡淡的血絲還沒有消去,顯得白裏透紅,還是那樣一眼就可以注意到,平凡中帶著特別。

“是你嗎?憂夏?”少女顫抖的問,已經顯示出她異常的興奮,也帶著絕對的肯定。

被喚作憂夏的少女心裏微微的搖動了一下,拿點心的手不覺停頓一秒,一秒後,又恢複了動作。抬頭看那個一進來就對著自己的人輕聲,“是的,我回來了,淺霓。”帶著微笑,卻感覺不到她的接近,好淡漠,她怎麼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