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浪緊盯著賀鑄,緊握的拳頭徐徐鬆開,“我再問一邊,賀鑄長老你說的是否句句屬實,希望你考慮清楚再回答。”
麵對滄浪的再次詢問,賀鑄的臉龐狠狠的抽動了幾下,議論紛紛的人群也是寂靜了下來,想知道最終的回答。思考許久,隨後賀鑄的身體不由的站直,挺拔起來,迎向滄浪質詢的目光,開口道:“句句屬實,還望滄浪殿主給我一個公正的交代。”
賀鑄表現出來的理直氣壯使得所有人不由的有種想吐的感覺,隻要有點腦袋的一眼都可以看清楚的事情,居然能讓賀鑄說道如此的有理,如此堅定。
“好,如果真的是我悟道殿的弟子偷襲你,那麼事後我肯定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但是如果你掩蓋事情真相......”
“執法堂的刑罰隨時恭候你!”滄浪的話語還未說完,身後一道有力的聲音傳來。執法長老戰屠到了,戰屠一直在暗中觀察著事態的發展,賀鑄的話語戰屠根本就不相信。丹房之中價值可不是能夠估量的,其中的丹藥,藥材更是關乎到天穹宮的未來成長。
無論是誰也不能承擔起毀掉丹房的罪行,這也是賀鑄責任全部推到穆浩身上的原因,即使他是長老,但是在執法堂中,自己和普通弟子沒什麼兩樣。
聽到戰屠的聲音,賀鑄的身軀忍不住的抖了幾下,心中滿是懊悔之意,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想起執法堂的可怕刑罰,賀鑄再次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快速的思考著對策,同時想著皓然殿殿主濯瓔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戰屠臉色比起往日更是蒼白了幾分,上次遭遇血魔老祖和花花公子卓越的傷勢使得原本潛藏在戰屠身體之中的隱患激發了出來,戰屠隻能死命的壓製著,同時再尋求解決之法。這次的丹房變故,關乎到穆浩的生死未來,更關乎到天穹宮的將來,使得戰屠不得不出麵。
其實,對於剛正不阿的戰屠來說,即使穆浩一名普普通通的天穹宮弟子,戰屠也是會選擇出麵,在戰屠的眼中容不得半粒沙子,對於這種不平事是絕對不能忍受的。
沒有去看賀鑄半眼,戰屠將目光投向穆浩,柔和的靈力湧入到穆浩的體內,修補著穆浩的傷勢,加上紅纓長老的珍貴的丹藥,穆浩的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著。
立竿見影,昏迷的穆浩眉梢抖動了幾下,睜開了雙眼,戰屠蒼白的臉色映入視線之中,穆浩的心中不由的流出一股暖流,每次在自己重傷之時,戰屠都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你醒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蒼白的臉色之上,慈祥的目光轉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數不盡的威嚴。
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四周,穆浩將視線落到了紅纓長老的是身上,“紅纓長老,李希望怎麼樣了,沒事吧!”
紅纓長老先是一愣,但是很快的反應過來,“放心,我已經丹藥給他服下了,沒有什麼意外。”
“那就好。”穆浩輕聲的道。
“穆浩,你可知罪!”一道威嚴的責問在穆浩的耳邊響起。
穆浩的醒來使得濯瓔感覺到了一絲危機,處於對賀鑄的保護,濯瓔不得不先發製人,責問穆浩。
戰屠,滄浪,紅纓長老以及圍觀的弟子們皆是不由的眉頭皺起,執法長老戰屠已經在此了,濯瓔還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使得誰的心裏也感覺不舒服。
果然,戰屠的臉色陰冷了下來,一言不發,想看看濯瓔到底想幹什麼。
“知什麼罪?”穆浩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輕聲的道。
“偷襲長老,毀壞丹房!”事已至此,濯瓔也不管其他了,一步踏出,對著穆浩責問道。
穆浩的臉色一變,但是很快釋然,對著濯瓔道:“弟子知罪!”
聽到穆浩的回答,所有人的臉色不由的一變,賀鑄的臉色不由的一鬆,長出一口氣,對著濯瓔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紅纓長老的臉色變了又變,對著穆浩道;“穆浩,你胡說什麼?”
聽到紅纓長老的話語,穆浩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知道這是紅纓長老在保護自己。臉上露出了一本正經之色,道:“弟子是有罪,第一不知天高地厚,阻止賀鑄長老強取丹藥。明知不敵還要硬上,太沒有自知之明,第二怨恨弟子修為太弱,保護不周,沒有能阻擋住賀鑄長老毀滅丹房。”
落字有聲,字字如雷,使得濯瓔和賀鑄的老臉不斷的扭曲著,周圍的弟子們也是一片的嘩然,怒罵聲,嗬斥聲不斷,看著自責之色的穆浩,賀鑄想了又想,還是理智的閉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