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浪眼神一亮,意味深長的瞟了自己老爹一眼,含笑問道:”聽您這麼說,九鼎,歎息刀,您是都知道在哪了?”
眼神一肅,江中魂低聲私語:“歎息刀至今沒有下落,不過九鼎之一,就在破天城!”
猛地挺直了腰杆,江浪眼睛一瞪,低吼道:“難怪,難怪這麼多人要找破天城麻煩,哼!得九鼎者為皇!我說老爹,懷璧其罪啊......不過,妖族,魔宗的人來搶也就算了,那群牛鼻子,禿驢跟著過來湊熱鬧是個什麼意思?莫非都想還俗做皇帝不成?”
冷哼一聲,江中魂緩緩站起身:“歎息刀!還有歎息刀!一年前我遊曆東海,無意在東海之濱尋到一鼎之後,三人成虎,所有人都以為歎息刀也在我身上。哼!那些和尚道士最是‘慈悲’不過,哪裏會願意讓歎息刀安然出世?這些日子表麵上風平浪靜,暗地裏卻是殺機四伏,四脈中真正的高手也盡皆出山了啊”
“這我就不明白了,既然這樣,那些人想要抓我是個什麼意思?跟我有什麼關係?要抓也應該找您啊!”江浪很是不解的問道。
用一種及其怪異的眼神打量了江浪一眼,江中魂說出了實話:“因為我強,因為你弱,因為你是我兒子,就這麼簡單。”
一陣冷風吹了進來,江浪很牽強的扯了扯嘴,雖然這個理由很荒謬,卻最容易讓人接受。
重重的拍了幾下江浪的肩膀,江中魂的身上忽然亮起了一道耀眼的白光,一尊三耳三足,高有七丈,直徑兩丈寬的青色巨鼎赫然成形。
鼎上清清楚楚的雕刻了數不清的山脈河流,奇花異草,無數道金光閃閃的符籙印刻在鼎內,一股浩浩蕩蕩遠古洪荒的氣息在房間裏蕩漾開來,江浪刹那間竟然有了一種想要頂禮膜拜的感覺。
江中魂低吼一聲,雙手飛速轉動著,一道道神秘莫測的印訣帶著古老的氣息印刻在古鼎上,一盞茶的功夫,古鼎上的光芒越來越亮,忽然瞬間幻化成一枚青光閃閃的玉牌沒入了江浪的胸口。
江浪驚呼一聲,隨後清晰的感覺到棲息在體內的雪馬一聲嘶鳴,在自己的身體內追逐起那塊玉牌,兩道神光,一青一白,在江浪的身體表麵閃爍不止。
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雪馬得意洋洋的銜著玉牌屁顛屁顛的鑽回了江浪的印堂深處。
江中魂再次古怪的看了一眼江浪,忽然間笑道:“哈哈哈,沒想到這玉牌竟然不排斥你!也是造化,浪兒,這九鼎的秘密就鐫刻在這玉牌之上,這是天命,你要好好把握。嗯,為父研究這古鼎數天,卻瞧不出半點特別之處,始終不能將其煉化,今日倒是便宜了你。”
沉默了半晌,不理會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有點反應不過來的江浪,江中魂忽然大吼一聲:“明日動身,回‘風行莊’,遠離這趟渾水,哼!這裏的事情,老爹扛了!”
江浪無語,他才不在乎九鼎,歎息刀什麼的,江中魂讓他回“風行莊”,他唯一的牽掛恐怕就是那富麗堂皇的‘風雨小築’,和那些陪他夜夜笙歌的老相好了。
風過無痕,陽光燦爛,鋪滿了江浪的一片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