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你說過,一旦開始殺人,便不能再回頭。以前無論我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你都會第一時間出現,現在你在那裏?昏黃的路燈下,身上和臉上滿是血跡的淩風在昏暗的夜色下仰天無聲的笑著,眼神中卻充滿了哀傷。
“殺人了,殺人了啊。。”鵬哥的幾名手下呆呆的看著這一切,然後丟下手中的鐵棍和砍刀狂叫著逃走。平素囂張狠厲的神色被深深的恐懼所替代。他們再也不敢看那個瘋狂的少年,似乎他突然變成了一個擇人而噬的魔鬼。
等到他們走後,淩風無力的跪倒在地。看到地麵上鵬哥脖項間的傷口汩汩流血的屍體。淩風頓時忍不住嘔吐起來。然後趕到身體陣陣無力,肩上傷口處的失血和酒精的雙重刺激下,葉落無力倒地,陷入昏迷。
在淩風昏迷之後,離小巷不遠處的黑暗角落中慢慢走出一個青年,正是之前那名神秘的儒雅中年人的兒子。
他神色複雜的看著昏倒在地的淩風,心中漸漸升起一股淡淡的敬畏。剛剛的情景他看的清清楚楚,淩風麵對屍體情不自禁的嘔吐證明這是他的第一次殺人。但是讓他感到驚訝的是淩風在殺人時沒有半點猶疑,無論是之前對形勢的判斷和計算,還是製造機會後的那驚豔一刀。
那是怎樣的一刀啊,決絕、狠厲、迅速,對時機的拿捏也恰到好處。自幼習練武學的他自問在那樣絢爛的刀鋒光華之下,下場和躺在地上的鵬哥一般無二。
“少爺?”周圍的九爺手下見到那名青年的神情,走上前來輕輕的說了句。
“鵬哥的那幾名手下一個不留,下手利索點。”回過神的少年淡淡的吩咐道。頓時幾名彪悍健壯的身影再度緩緩隱入黑暗夜色之中。過了片刻,不遠處接連傳來幾聲短促的哀鳴。
接著,少年卻是皺起了眉頭。“怎麼沒想到留下個人處理這裏,怎麼辦,難道要我送這個家夥進醫院?”說著看了看倒在肮髒地麵上的淩風,皺著眉頭抗了起來。
昏迷中的淩風做了個夢,夢中他依舊和零在一起生活著,記憶中的的片段不斷閃現著。
“零,為什麼我們一直要搬家?”年幼時的淩風一本正經的問道,手中卻把玩著一把勃朗寧9毫米口徑大威力手槍。“嗯,因為需要。”零淡淡說道,回頭看了眼淩風。“放下,不要觸碰到保險栓。。。哦,我的天。”
“噗。”一聲略顯沉悶的聲音響起,對麵牆壁上頓時被打掉一塊。小淩風被唬了一跳,呆呆的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手槍。楞了一下,臉上卻是顯露出歡喜的神色。
“呼。”零鬆了一口說道,“以後沒我允許不準動那個箱子。
“現在我教你怎麼用這些東西。哦,放下那把勃朗寧,那把後座力太大。”淩風六歲時。
“槍械隻是一種工具,而且是一種違禁工具。你真正所要依仗的是我告訴你的那套氣功功法,你知道你有多幸運麼?”“還有,明天起你要開始參加各種培訓班。鋼琴,小提琴,美術,還有外語。”淩風八歲時。
“槍械之類的你已經很熟練了,但也隻是熟練而已。比起真正的高手你還差得很遠,但是自保足夠了。不過我要警告你的是:一旦遇到槍械對其無用的人物時,馬上逃,能逃多遠就逃多遠,不要有任何遲疑和反抗的念頭。”零神色無比嚴肅的說道。
“零,真的有那樣的人麼?”十歲的淩風揚起臉問道。
“風,如果有一天我離開你,你會傷心麼?”零淡淡的問道。
“不會。”十二歲的淩風說道。“因為你是不會離開的,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而且我也不會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的。”淩風心中說道。
零聽到淩風的回答,沒有說話,淡淡的微笑了一下,那一刻,零平凡普通的相貌突然變的綻放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