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兒,若是哪天額娘不在了。你定要好生照護好自己。”衣著華麗的女子懷裏擁著個不過舞勺之年的女童輕聲呢喃著。
“額娘,您要去哪?”女童似乎有所察覺仰著頭眨著眼一臉稚氣。雖五官仍未展開,卻依稀可看到過個幾年定是傾城容顏。
“額娘哪都不去,額娘還要看著我的七歆公主長大呢!”女子莞爾一笑,如仙女般耀眼。一隻手撫著女童的發髻,臉上蕩漾著慈母的笑。
母女兩憩息在園子一側涼亭。已近春至,婉約的春風中已略顯清冷,卻又不似冬風的凜冽。女子微微用力將女童摟的更緊些,生怕幼童著了涼。
“主子,天晚了氣候變涼,還是回屋歇息吧。”一摸約二八年華的婢女悄聲走近。
“恩……”女子點了點頭,又輕輕的歎息。正要起身,之見懷裏的女童似動了下繼而又找了個更好的姿勢睡著。
“主子……”婢女輕聲的喊了下。
“噓……你給我拿個毯子,就這裏歇歇。”女子一臉慈愛朝婢女小聲的說。
遠望亭內女子正吳儂軟語,她們的笑容明媚。
涼亭邊的一池春水,在微透纏綿的春風裏激起一池漣漪。那斜倚池邊的楊柳垂入池中,縷縷柳絲在風中飄揚。
不遠處一錦服男子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心裏不由感歎,好一幅恬靜安祥的畫麵,可有多少人知道這畫麵卻是在深宮後院的一角。
那處處陰險狡詐,那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的紅磚高牆內,這樣的與世無爭的人兒又怎能適應。他微微揮動手臂示意身後的隨從止步,獨自一人輕步向涼亭走去。
“荒唐……荒唐……”一記高調的女聲從輝煌的殿內傳出,殿內跪滿了一地奴才。
“皇後娘娘……您別氣壞了身子,這太子還年幼啊。你這樣不稱了那些奴才。”一年長的嬤嬤樣的中年女子諛著腰手裏握著扇子緩緩的搖動,一副阿諛奉承的樣子。
富貴女子轉身,賽過天仙的容貌,雍容華貴的氣質。隻是可惜一對柳眉正緊蹙著,表情甚是威嚴,卻仍舊傾城。
“皇後娘娘這……這是皇上走……走後留下的詔書。”跪在較前的奴才哆嗦的雙手捧起一卷黃色的錦布。
富貴女子纖手一揮,力道恰好讓那詔書癱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哼……定時那賤人慫恿,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秋公公,立刻召見兵部侍郎墨檀覲見。”急步走向龍椅揮手坐下,引起殿下的奴才們一陣顫抖。
“邀嬤嬤這些人,一個不留。”眯著濃黑的眼眸瞟了眼跪了一地的奴才,揮手輕聲對身邊的嬤嬤說道。
頓時殿內一片唏噓……
“皇後娘娘饒命啊……
娘娘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