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
青玄背著重病的母親在雪地中艱難地行走,背後的母親艱難的呼吸著,身子不斷變冷。
“娘,堅持住。很快就能到醫館了。”
“青玄,剩下的路靠自己了,娘不行了,先走一步…。”吐完最後一個字,後背陷入寂靜。
“娘,堅持住。”青玄的聲音略微顫抖,梗咽得道:“娘,你一定會好的。”無人回答他。
父親是一名農夫,卻自以為是。整天過著遊手好閑的生活。幾月前,經同鄉人介紹,迷上了賭博。牌意卻不精。家裏欠了巨額,債主討銀子討到家中。父親卻想將母親拿去抵債,將青玄也一並賣掉贖錢。幾經波折,總算掏出了那個魔鬼的老窩,但不知,接下來的路怎麼走,母親卻病倒了……
青玄向懷中摸索,驀然發現身上的碎銀子已經花的幹幹淨淨,已經沒有銀兩來給母親看病了。無奈,他不得不去乞討。
敲了一戶有一戶的房門,卻無人搭理,或隻是開門看了下就又將房門關上。無論青玄再怎麼敲,也沒有反應。
“噠噠。”青玄跑到另一戶人家門口,用力地敲門。
“來了,大冬天的還敲門的。”一個滿臉肥肉,卻畫滿粉妝的大娘不悅的開了門,看到門口哆嗦的青玄以及他背上一動不動的“人”,不屑的吐了口唾液,嚷道:“哪來的叫花子,給我滾。”從房內托出一盆髒水,向他們潑去。同時,關上了房門。
青玄顧忌後麵的母親,沒有躲開,髒水濺到他的前身,前麵的衣服全濕了,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去哪裏?母親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再不醫治,恐怕就真的去了,他找誰?
他目無焦距的向前走,雪還在下,飄到他的頭上,他的心底。他無力的跌坐下來,將母親放在懷中,呆呆的坐著,雪淹沒了他半個身子,母親的身子已經徹底冰冷,沒氣了。
他沒有哭,哭已經沒用了。換不回母親,再白流淚水有何用呢?
猛然看到幾個少女往自己的方向走來,為首的應該是世家的大小姐吧,她笑的很燦爛,在冬日也能給人溫暖,可惜,不是他這種底層的下人能奢想的。
“青鶯,你看看前麵是不是有人。”女孩似乎看到的他,詫異的向身邊的人指了指。
“是,小姐。”青鶯走過去,看了看男孩,又看了他懷中的女人。彎腰,摸了下男孩的脈搏,和女人的脈搏。速度很快,青玄來不及阻止。
青鶯回到洛傾雪身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洛傾雪有些驚訝的看了看前麵的男孩,走到青玄身前,卻發現他的眼神十分的堅定,不像平日裏那些阿諛奉承的家夥。
他年齡看起來極小,單薄的衣裳勉強能遮住皮膚,在這種天氣,卻不能保暖,洛傾雪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玄”男孩的聲音有些發抖,像是凍的。
“你沒有家嗎?”問完,洛傾雪才發現問的有些傷人,但不知道怎麼改才好。
“沒有。”男孩的聲音有些傷感“我娘剛剛死了。我想埋了娘,沒有錢”聲音說的很小,但洛傾雪聽到了。
洛傾雪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遞過去,“給你”。
男孩有些驚訝,“為什麼?”
“你就當是上天給你的獎勵吧。”
“我可以跟著…你嗎?我要變強。”青玄小聲的說完,便自嘲一下,自己真是異想天開。
洛傾雪顯然愣了下,但想到他開始那堅定地目光,莞爾點點頭,“可以。”
“青鶯,過來下。”洛傾雪道,再青鶯跟前小聲說了幾句,便招呼青鶯走人。
“你跟著那個姐姐走。”洛傾雪指了指青鶯,“我還有些事,你先回去。”
“是。”青玄抱了母親跟著青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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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