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家畢竟是鬼王,就算來十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啊。
我在他懷裏不停的掙紮著,他沒敢將我摟緊在他懷裏,怕傷著我肚裏的小鳳鬿,隻抓著我的雙手夾著我的雙腿,在不傷著寶寶的情況下讓我動彈不得。
我又是氣憤又是委屈,癟著嘴看著他,眼淚已是在眼眶裏打著轉了。
我這幅可憐模樣一下就讓他心軟了,鬆開了我的手腳,卻是再次將我摟入懷中,溫熱的氣息噴在我的額上:“溪,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希望你連跟我雙修都會覺得委屈。”
我沒說話亦未掙紮,內心莫名的覺得有點暖暖的。
鳳泫的軟肋……是我嗎?
或許吧。
他靜靜的抱著我很久,我漸漸的有了睡意,閉上眼睛,不一會便沉沉的睡去了。
鳳泫的懷抱並不像之前那般寒冷,反而暖暖的,很舒服。我貼在他的胸口處,他的胸口很堅實,顯得很穩重,給人一種安全感,感覺很踏實。
我做了一個夢,在那夢裏的感覺很真實亦很熟悉,就像我曾經經曆過如今又再次經曆了一遍。
四周是一片灰蒙,遠處有一條河,流水聲特別的大。河上有一座木橋,鬼魂們順著這座橋過河。
橋邊站著個女子,看不清長相,一身素白色長錦衣。她站在橋邊觀望著來往的人群,站了很久,似乎亦未等到她想等待的人。
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眼眶已濕潤一片,嘴巴微微張合,似乎在說些什麼。她忽然揚起了嘴角,似在笑,卻在哭,不停地往後移步。
她的身後是一條洶湧澎湃的河水,水中聚集了無數過不了河的孤魂野鬼,它們伸出重度腐爛的手臂,等待那名女子與他們一並沉淪,永生永世隻能被困河中。
我上前,站在她的身旁,不知如何是好,隻靜靜的看著。她似乎無法看到我的存在,目光仍舊落在那些過橋的鬼魂們身上,眼中充滿了期待。
她在等待著誰呢,一定是很重要的人吧。親人,夫君,孩兒?
我不知道。
從河中伸出的幾隻腐手已抓住了她的腳踝,力度很大,她吃痛的咬著嘴唇。兩行淚水順著臉頰滴到了地麵上。
她似乎不甘如此,掙紮起來,但卻無法掙脫。她向我伸出那白皙的雙手,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些什麼,但我卻什麼沒能聽到她的聲音。
她……是個啞巴?
我不知道,但我想救她。伸出手打算抓住伸來的手臂,卻什麼都沒能抓到,自己似乎隻是在空氣中晃動了一下手臂。
她失落的放下手,朝我微微一笑,身子一仰,整個人便跌入了滾滾河流之中。
我整個人呆愣的站在原地,看著那些不斷向我伸出的腐手,心情有些失落。
遠處吹來了陣陣涼風,吹亂了我鬆散的的長發,亦吹亂了我的心思。
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這樣的夢,更不知道這個夢對我有什麼啟示。
我不知道自己在這忘川河邊站了多久,夢境裏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的。
我感覺自己站了很久,不知自己為何要站在這裏,似乎也在等待著什麼。
忘川河邊長出了一株嫩芽,就生長在那女子眼淚滴落的地方。
傳說,生長在忘川河邊的彼岸花都是河中怨氣深重的鬼魂所化,除非有人將它們帶走,否則它們將永生永世生長於此,喚起過往鬼魂的前世記憶。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