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隨風飄蕩,翩翩少年的左手不停的變化著,迎接烽破淩厲的劍術,嘴角帶著一抹玩味般的笑容。烽破怒目而視,完全不把辰也放在眼裏。
金劍亂舞,黃影和白影混在了一起,旁人隻聽見打鬥聲,卻不見如何打。速度快至極!令人讚歎!
“這些時日,你是荒廢了劍術嗎?”辰也似是有些不滿烽破的劍術,不由得出聲訓斥。
“你說什麼!”烽破一聽,急紅了眼,他貴為虎丘的王,除了處理政務,更多的時間都留給了練劍,隻是他練的再多,也舞不出當日辰也的感覺。總覺得缺少了什麼,到底是什麼,至今沒有參透。難不成他竟愚鈍至此?
“時至今日,還沒有參透其中奧義?”辰也一怔,然後笑出聲來,“也怪不得你,這是神界的歸去來兮劍法,看似簡單,實則最為困難,舉個例子。”說話間,他橫手一奪,烽破一個踉蹌,辰也一個旋掌將他打退,他悶哼一聲,似乎早料到辰也要搶手中的金璘劍,便死死握著,不鬆手。辰也一笑,虛影一晃,足下一點,地動山搖。烽破重心不穩,就要跌倒。辰也笑,一個箭步上前,修長的手指捏住劍身,手指一彈,劍身一抖,烽破渾身一震,震得渾身發麻。還沒反應過來,金璘劍被奪了去。
“歸去來兮。”辰也拿到金璘劍,步伐輕盈的舞動起來,姿態翩翩,迎風搖曳,劍身的淩厲被化了去,原本泛著寒光的劍身沒有絲毫的寒氣逼人,劍身微微發亮,似是踱上了一層柔和之色。
突然,劍鋒一轉。
“兮隱貫日。”劍身散發出淡淡的薄霧,薄霧縈繞其上,漸漸不見劍影。好像走失在濃霧的人兒,找不到出路。忽的白光乍現,霧中隱約有劍影,細細看去,又是虛無。當你疑惑之際,劍氣陡然上升,如白虹貫日直逼眼前。
“子歸不語。”金璘劍被烽破奪去,辰也也不慌張。舞劍到一半沒有結束,也不焦急。他徒手接烽破的攻擊,不進不退,隻防不攻,應變自若的態度惹怒了烽破,烽破橫空劈開,好似要將山巒劈開。卻在劍起的刹那失了力量,然後劍柄蠢蠢欲動,不停的抖動。細細看去,劍柄不知何時被纏上了銀絲,銀絲質地光滑,柔軟,不好斬斷。辰也笑而不語,橫手一拉,金璘劍如同脫鞘的劍,脫手而出,然後靜靜的懸浮辰也麵前,等著被再次拿起上陣殺敵。
“語而不驚。”玄鐵而鑄的金璘劍靜靜的握在手中,慢慢失去了光澤,好像陳年的舊鐵,毫不起眼。然而就在你大意的時候,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你會發生,鈍刀之下是極其鋒利的劍身。微微發光,不消片刻便沒了聲息。就好像那是曇花一現,不存在一般。
“四式,你可看懂了?”他偏頭一問,問身後手持青冥劍指向自己的帝華,“青冥劍,依舊不減當年的風采。”
劍長2尺1寸,劍身玄鐵而鑄及薄,透著淡淡的寒光,劍柄為一條青龍雕之案,顯得無比威嚴,劍刃鋒利無比當時真正的刃如秋霜。
“懂與不懂,你領教便知。”
帝華話不多說,執劍襲來。將辰也剛剛舞的歸去來兮劍法全數用上。四式看似簡單,但舞不出預期的效果。帝華表麵波瀾不驚,暗地早已大汗淋漓。他的一招一式秒秒鍾被破解,辰也看似風輕雲淡的防禦,實則步步緊逼的反擊。原本輕盈順手的青冥劍,使用起來竟有些吃力。他不動聲色的將疑惑掩於眼底,將辰也舞動的姿勢在腦海不停的回放,在回放。劍法在腦海演變、剖析,想在最短的時間內參透其中奧義。
歸去來兮劍法,蒼龍曾對他提起過,是神界辰氏一族最負盛名的辰時創的劍法,劍法是劍術造詣風巔峰,因而被稱為劍聖。劍法虛實之間變化無窮,因其神秘厲害,被世人紛紛效仿。但劍法精髓從未被參透、領悟。於是世人棄之。久而久之,歸去來兮成為流傳千古,不存在的劍法。
白色的身影如同雛燕般的輕盈,伴隨著冷風陣陣,手腕輕輕旋轉,青劍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與翩翩公子那抹白色瀟灑的身影相融合。
帝華出手極快,快到看不清他的動作,更是分不清白影是誰的身影。隻見刀光劍影,劍影浮動,衣袂翻飛,指尖翻飛。空氣中暗光流動,靈力在不停的釋放,攪動著。連空氣都跟著稀薄起來。一個緊抿薄唇,一個嘴角勾起,一個肅穆冷靜,一個從容淡定。到底誰勝誰負?花落誰家?
烽破不免有些氣急,辰也明著舞劍給他看,沒想到是舞給靜觀其變的帝華看的。實在是藐視他的很。於是他怒了,出手了,加入了他們的決鬥。
就在他觸及的刹那,觸及到暗流湧動的波流,隨之被殺傷力極大的波流反彈而出。
辰也笑了,倒不是嗤笑他的闖入,而是對他的那股衝進所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