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奇怪的物種,喜怒無常,又多愁善感,容易受負麵影響,又極重心機。他們的這些負麵情緒,是某些東西最喜歡的,這些情緒便是他們的食物。當然,在必要的時候,人類也可以直接成為他們的食物。
“走吧。”
李民看著陸亭雙手空空如也的走出去,急忙問道:“大師您不帶點工具什麼的?”
陸亭也不回答他的話說,淡淡道:“開車吧。”
這是一處離市區較遠的湖景別墅群,這裏的一應設施絕對可以說得上是國內一流,聽說很多高官和明星都在這裏購買了一棟。
現在的人啊,基本是都是這樣,有錢的往城外跑,沒錢的往城裏跑,沒錢的等有了錢也往城外跑。現在所說的回歸自然,其實都是有錢人的事,你沒錢,拿什麼回歸自然呢。
經過了嚴格的盤查,李民帶著陸亭和雲逆終於走進了這傳說中的別墅區,不得不說高檔別墅區就是不一樣,偌大的湖泊,高爾夫球場,成群的歐式風格別墅,琳琅滿目的景觀樹木和花草,更有很多從別的地方移植過來,不說那些天價的奇花異草,就說這簡簡單單的保養費,也是一筆可怕的數字。
光輝地產的董事長叫呂新澤,一個精幹的商人,這是陸亭的對他的第一感覺。很多時候越有錢的人越顯得平易近人,十分注意自己對外的影響。
陸亭和呂新澤簡單的寒暄了幾句,就在呂新澤的帶領下,來到他兒子的房間,“這是犬子呂煜,還請陸大師看看。”呂新澤一臉的疲憊樣。
陸亭點點頭道:“呂董叫我陸亭就行了。”
“恩,我愛人早逝,就留下這麼一個孩子,就有勞小陸你了。”呂新澤捏捏拳頭,憐惜的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呂煜。
原來呂煜是半月前從國外留學回來的,回來第一天晚上出去喝酒喝到半夜才回來,一直昏睡到第二天晚上,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呂煜醒來後就開始上吐下瀉,開了很多藥也不見效果。
最後上吐下瀉開始變得瘋瘋癲癲,每到半夜就開始哭,嘴裏亂罵,而且聲音就像一個小孩子一樣。本來越有錢的人,就越信一些鬼神的東西,所以呂新澤就開始懷疑呂煜回來是不是撞邪了,就找了很多大師來。
第一次還好些,雖然呂煜沒恢複神智,但是也不哭鬧了,但是越到後麵,效果就越不行,反而越來越厲害,很多時候都必須打安定劑才行。當自己把別人介紹的和自己認識的大師都找了遍還不行的時候,就開始了病急亂投醫,這才有了李民在自己車窗上看見這個不靠譜的名片,找到了名字更不靠譜的‘稀奇古怪保潔公司’。
“呂董,你們先出去吧,我看一下。”在陸亭的示意下,呂新澤和李民輕輕的將房門關上離開了。
陸亭取下眼鏡,開始打量起這個房間,房間倒是挺奢華的,不過給人的感覺很怪異,說怪異,隻是陸亭並沒發現有髒東西的存在,房間裏到處貼這符紙和掛著的佛珠,陸亭瞧了半天,隨後看向雲逆:“有什麼發現沒?”
雲逆走到窗前,將窗戶打開,遠遠的眺望著這塊湖景別墅的風景,說道:“這裏的風景怎麼樣?”
陸亭很奇怪的看著雲逆,也走到窗前,看了看這處被湖水和高大的景觀樹以及許許多多的花草組成的人工景色,回道:“不錯啊。”
“再仔細看看。”
陸亭皺著眉頭在仔細看了看,堅定的回答道:“是不錯啊,沒發現什麼異樣。”
雲逆冷笑道:“你就沒發現這地方雖然景色優美,但是這些東西卻沒有生命嗎,或者說是沒有靈氣嗎。”
看著還是不懂的陸亭,雲逆指著遠處起伏的山包,還有無數的植物說道:“萬物皆有靈,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同樣,一方水土也造就了一方的景物,每個地方的靈氣都是一個空間,是不可違背和混亂的。”
陸亭似懂非懂的問道:“你是說,呂煜是因為這裏的靈氣被破壞了,所以才變成這樣?但是為什麼隻有他一個?”
雲逆說道:“可以這麼說,但是也不能這麼說。你好好的再看看呂煜吧。”
陸亭來到床前,仔細的看著呂煜,呂煜除了臉色蠟黃,麵頰消瘦,眼眶凹陷,像個吸毒的一樣外,就是額頭纏繞的一片黑氣外,真的沒發現什麼。黑氣的出現隻是說明有髒東西找上他了,但和外麵那片植物有什麼關聯嗎?
雲逆手中掐著一個指決,輕聲一喝:“人道第六式——天眼。”
雲逆手中射出一道精光,沒入陸亭的眼中,眼中的隻覺得一片涼爽,隨後陸亭驚訝的叫了出來,此刻,他在呂煜的臉上的看見一個詭異的現象,一道綠光若隱若現,陸亭急忙的掀開呂煜身上的被子,扒開他身上的衣服,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呂煜身上全是一絲絲的綠線,就像是血液一樣,在全身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