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真吵,都喝死人了。”陸亭摘下眼鏡擦拭著,同時苦笑的看著那邊。
歐磬雨噗呲一笑,“你怎麼能這麼咒別人,這可不像你。”
陸亭笑道:“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先吃著。”說完就起身而走。
“牛哥,請慢些走,小弟在此有禮了。”陸亭在一個僻靜沒有燈光的小巷中拱手對前方的三個人影說道。
三個人影轉過身來,其中一個說道:“小陸子啊,我就知道你小子回來,說吧,找老哥什麼事。”
說話的是自己的老熟人,長得跟幹屍一樣的陰兵,此人名叫牛達,前世是一個捕快,就是現在的警察,兩人也是老熟人了,“牛哥,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小陸子了,聽著就像個太監一樣。”陸亭埋怨的說道。
“好吧,小陸子,有話直說吧。”牛達完全沒理陸亭的埋怨。
陸亭無可奈何的說道:“是這樣的,咦~~”陸亭掃過牛達身邊的兩人,一個就是剛才那個大排檔喝酒醉死的人,此刻滿臉都是驚恐,也真是樂極生悲了,不過醉死也算是人生一大樂事吧。而另一個也可以算是自己的熟人了,第二魂李曉乾。他和李曉坤的名字很像,說起這個李曉乾就得說起三個人大學裏的一個故事。這就是我們前麵說得李曉坤在大學裏的一個故事。
那年,幾個人還在上大三。
都說先天有陰陽眼的人必須是心靈純潔,沒有一點雜質,陸亭很好的證明了這個說法,他幹淨的甚至有點蠢。
“我去,現在這是什麼世道,又被碰瓷了。”陸亭罵罵咧咧的回到合租公寓。
一旁正在健身的李曉坤白了一眼說道:“都說你不要那麼善良了,怎麼就是不聽,那些老太太、老大爺扶不得,你都吃了幾回虧了,還是不長記性。”
陸亭支支吾吾的說道:“這次是一個年輕人。”
“我艸,反了不成,好手好腳的還學老年人碰瓷,走,帶哥找他去,看我不廢了這個小癟三。”李曉坤停了下來,就要拉著陸亭出去。
陸亭厭惡的看著李曉坤滿身的臭汗,嫌棄道:“算了,沒什麼大事,就幾十塊錢,磬雨呢。”
李曉坤懶懶的說道:“還能幹嘛,不就是繼續她的賺錢大計,今年就要畢業了,還不知道好好找個公司實習,到時候拿不了畢業證有她哭得。又不是沒有錢,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陸亭淡淡道:“有錢的是你,不是我們兩個。”
李曉坤怒道:“咋了,我的錢不是你們的錢嗎,現在開始說風涼話了,以前怎麼不說。”
“哦,那晚飯不等她了?”
“恩,她說不等他了,晚飯自己解決。”
“昨晚的菜吃完了,那我出去買了。”陸亭說完,就拿起李曉坤的錢包出門。
“我靠,你不是說我的錢是我的嗎,你幹嘛拿著。”
陸亭一愣:“哦,習慣了。”
李曉坤無言以對,無奈的聳聳肩,“等我去衝一下澡,和你一起去。”
天色已經漸漸昏暗,道路兩旁的路燈已經燈火通明,太陽已經落山,但是城市不能沒有光,不能沒有喧囂。
路上,沉默的兩人,還是李曉坤先問道:“找到實習的工作了嗎?”
說完,臉色一變,由紅潤變為蒼白,在變為鐵青,戰戰兢兢的說道:“亭子,你又在玩我嗎,不要丟下我啊。”
此時,陸亭在這熙熙攘攘的道路上七拐八拐的走著,似乎前麵有什麼擋著一般,李曉坤一見到這情況,就明白了,每次晚上出門在人少的地方,他都是這樣走路的,用他的話說就是,有‘好兄弟’們在前麵,給他們讓路,不要驚了他們,但是自己一直不明白,什麼叫驚了他們,應該是你驚了我好吧,一個曾經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現在膽子越來越小,這算什麼事。就算自己再怎麼呼喊,自己也知道陸亭不會回頭看自己,也不會說任何一句話,他以前就告誡過自己和歐磬雨,遇到這種事,大膽向前走就行了,看不見便是不知情,撞到了也不會有事。
話是這麼說,但是李曉坤每次都是被歐磬雨強行拉著走的,今天歐磬雨不在,心裏直打退堂鼓,已經萌生了退意,就在這時,一個電話響起,差點嚇得李曉坤三魂七魄離體,一看是陸亭打來的,再看前麵,已經沒有一個人影了,原本還在街上行走的人,此刻也消失的無影無蹤,眼前出現了厚厚的濃霧,兩旁的路燈也昏暗無光,能見度直線下降。此刻萬物寂寥,安靜的可怕,夏日的蟬鳴也不見蹤影,陸亭打來的電話就像是催命符一般,響個不停,心裏暗罵道:“靠,這是怎麼回事,我是在做夢嗎。”
哆哆嗦嗦的接起電話,一陣電流聲響過,刺得自己的耳朵嗡嗡作響,片刻後響起陸亭急促的聲音,“你現在已經被心中鬼迷了,不要回頭,不要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