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再半夜發燒怎麼辦”狐狸說
那次半夜發燒狐狸等到我第二天沒起床才發現,趕緊跑到鄰居刀哥家求助送我去醫院,從那之後就堅持要和我睡一塊
其實是你丫不敢一個人睡怕黑是不是。
唉,算了,開空調吧
“喂,狐狸,我發現我認識你後歎氣的次數變多了”
“別賴我,你這是戒煙正常的情緒低落”
“我就不明白我抽點煙怎麼了”
“家裏有狐狸怎麼可以吸煙”
“怎麼不可以,動物園也沒這規定”
“反正我不喜歡家裏有煙味,你敢吸煙我就趕你出去”
這誰的家呦。
“男人嘛,多大點事,不讓抽就不抽唄”刀哥知道我被迫戒煙後安慰我。
但是反了吧,男人怎麼成了這縮卵的形象了,不是應該說男人幹嘛聽娘們的嗎。
“人家睡都跟你睡了,不讓你抽煙怎麼了,你還能不聽”
我一口啤酒噴出來。
“事是這個事,怎麼說出來這麼不對勁,它一狐狸”
“狐狸怎麼了,狐狸沒人權啊,睡狐狸就可以不負責啊”
“不是啊刀哥,我這睡是名詞,你那睡是動詞,我們就是純粹躺一塊,啥也沒做”
“你去大街上找個女孩子,看誰願意和你躺一塊。它還給你織圍巾了,我要是遇到給我織圍巾的姑娘,我得娶她兩次”
刀哥你想娶人兩次還得先和人離次婚,你這結婚還附送離婚的正常人家的姑娘可沒這麼心大的
“那就是它把它掉的毛捋一捋順起來的,醜了吧唧的,何況現在也不是那帶圍巾的季節”
“行了吧兄弟,別得了便宜還賣乖,珍惜著人姑娘點”
“它不是姑娘”
“一樣的一樣的,母狐狸母狐狸”
母狐狸?說回來認識它這麼久從來沒問過它性別
雖然它任性又愛發脾氣,明顯是女孩子性格,一直默認它是母的,但是保不住萬一是給啊,它還喝啤酒,哪有姑娘家喝啤酒的,不過也許哈爾濱的動物界民風比較彪悍。算了不糾結了,還是直接問它吧。
直接問會不會太唐突了,要不先扯點其他的
“狐狸你掉毛掉了好久了”
“怎麼,又嫌我給你掉一地毛”
“不是。我是說你掉了這麼久的毛怎麼還沒掉光”
“快了快了,你再忍忍,好好掃地”
“怎麼沒見長新毛”
“不知道呐,說回來我也奇怪,這次光見掉不見長”
“咦,那這樣掉下去你不就光溜溜的了”
狐狸沒接話,一陣尷尬的沉默
咳咳,怎麼氣氛有點不對,趕緊把重要的事先問了
“狐狸你男的女的,不,公的母的啊”
“流氓!!”
狐狸掃了我一尾巴,從窗戶跑出去。
我哪裏流氓了,就問下你性別。
第二天下班我買了魚回來發現狐狸還是不在。把魚放冰箱裏出門找它,哪都沒找到,
狐狸離家出走了。
找了一星期依然沒有找到,也許它回家了。
她就是隻野狐狸,你還真以為待你家一段時間就成你家的,我對自己說。
沒了它之後不會有滿屋子的毛發,不會有人不讓我抽煙,也不會有人和我擠一張床。
因此床也顯得特別空
“你啊,就是想它了”刀哥說
我知道我想它,我就是不明白它為什麼離家出走,脾氣見長啊,膽子肥了啊,出去餓不死它啊。
“這有啥好不明白的”
“我什麼都沒做我上哪明白”
“你什麼都沒做,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啥”
“沒送花吧,沒表白吧,睡都睡了連句喜歡都沒有”
刀哥你能別提這睡的事嗎,聽起來我怎麼這麼禽獸。
也許我真該告訴它我喜歡它,我以為不用說它也明白。
狐狸離開的半個月後,這天我正在吃泡麵,想起了門鈴聲。
難道是刀哥又找我打遊戲。
拉開門,外頭站著一姑娘。
大長腿,紅頭發,嘴裏叼著雪糕,凶神惡煞
“杵門口幹嘛,不讓我進啊”惡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推開我進來直接躺沙發上,高跟鞋一踢脫掉。
掃了一眼餐桌,“怎麼又吃泡麵,我的魚呢”
看到我傻傻站著一直盯著她,姑娘丟我一白眼
“看什麼看,沒見過掉光毛的狐狸啊”
這個真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