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勸你快快住手,回頭是岸。”
那光頭和尚躲過了蘇然的近身攻擊,立馬喝道。
蘇然嘴角冷笑,袍袖一揮,發出冷哼一聲,“你且告訴我,什麼是岸?哪裏是岸?”
在蘇然的印象裏,這種和尚之人,是最為道貌岸然的角色。
在華嚴鎮時,那些和尚經常指點說罵自己,和他們嘴裏的戒嗔恨之說,完全不同。
那和尚雙手合十,眉拱成橋,說道,“你可知你出手幫這女子,是那合歡宗的弟子麼!”
蘇然微愣,眼睛掃過與那尖須道人交戰糾纏在一起的冷芳菲,心思一沉。
這合歡宗,蘇然聽過。
傲來之境,有一隨性而修的宗門,名為合歡宗。其宗內弟子,無論男女,皆善修蠱魅之法,雙修之術。
致使,合歡宗弟子就經常外出,魅惑或者擒拿修士,與之交合,奪其元陰元陽元氣,提升自己修為。可那被奪元陰元陽之人,以後的修行之路,也就徹底斷了。嚴重者,丟掉性命也是有的。這種修行之法,被整個修行界所抵製,致使合歡宗退隱深山,成為了一個隱世宗門。近年來,鮮有人聽到過他們的蹤跡。
暮然,他陷入低沉,
觀這冷芳菲的言行,的確是帶著若有若無的魅惑。蘇然自認為心誌堅定,對亡妻劉若雪更是一心一意,可麵對這冷芳菲,還是有一絲心悸。
想到這裏,他冷眼一瞟,那尖須老道和冷芳菲一戰,卻隻是平手以對,任誰都沒有勝一毫之機。
看著那個衣襟飛舞,身姿卓卓的曼妙人兒,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忍。
他傳音給冷芳菲,道,“你是否真如這和尚所說,是那合歡宗弟子?”
冷芳菲卻是沒有傳出回話,躲過那尖須道人的一擊之後,回眸,眼睛如同撒了濃霧一般,看了蘇然一眼。
蘇然眉目微轉,卻是沒有看懂冷芳菲這個眼神的意思。
他搖了搖頭,手指那光頭和尚,說道,“就算她是合歡宗弟子又如何?小爺看不慣兩人欺負一個,就要插這個手,你難道還要咬我一口麼!”
從心底,蘇然不願冷芳菲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那光頭和尚聞言,合十的雙手分開,從他儲物戒了拉出來來一條金晃晃的法杖。
這條法杖,足足有三米多高,整體都冒著刺眼的金光。在它上端,更有一尊看起來極為莊嚴的法相,腳踏三個猙獰無比的骷髏頭,顯得睥睨非常。
一股淡淡的威壓,更是彌漫全場。
“暴氣中階元器!”
蘇然目光投射在這法杖之上,低聲沉吟,嘴角卻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暴氣級元器,彌足珍貴,就細分為了上中下三級,區分其威力。
“和尚我苦苦勸你,你卻如此執迷。也罷,我就除去你這個不肯受渡的小子,再去收拾那合歡魔宗的女魔頭。”
他一揮手中的法杖,一道炫目金光便朝蘇然飛來。
蘇然心中好笑,自以為自己是誰?什麼叫不受渡?合歡宗名聲雖不好,可又怎麼成了魔宗?
他心中冷然,吼道,“給我散!”
暴氣級元器,一揮則山河碎,可在蘇然眼裏,卻還是不夠看。他身形躍起,一揮袍袖,一道雷電就砸向了那法杖打出的金光。在這雷霆之力下,那道金光立馬被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