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巽還未說完,老者便笑著道:“年輕人,千萬不可妄自菲薄,想你得了四仙的真傳,身上所擁法力,豈不是比四仙還要厲害麼,若你不是心係著天下眾人,自己知道了魔震將出,又何必冒著生命危險,通知各大正道門派呢?”
蕭巽愣住了,完全的能住了,這老者說的,確實句句在理,隻是,他還是不相信,自己能破除那魔陣,比不是自己妄自菲薄,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能力,確實不足以破除那魔陣,是以,便笑著道:“老前輩說笑了,至於老前輩所說晚輩得到了四位老前輩的真傳,想必老前輩弄錯了,酒中仙老前輩卻是沒有傳晚輩真法,即使酒中仙老前輩真的傳與晚輩真法,晚輩也自知不可能破除魔陣——”
老者又一次笑了起來,看著蕭巽道:“酒中仙這老家夥確實沒有傳你真法,這隻是因為時機還未成熟,而今,時機已到,他自然會傳你真法的。當然,即使這老家夥傳你真法,憑你一人,卻也不能破除魔陣,而且,老夫也不知如何破除這陣法,這,還要kao你自己。”
蕭巽笑著道:“前輩又說笑了,酒中仙老前輩行蹤不定,即使晚輩學了他的道法,真能破除魔陣,晚輩又上哪裏去行他老人家的蹤跡,學得他老人家的道法。”
老者突然盯著蕭巽,很凝重的問道:“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夫想問你一句,你可想破除那陣法,解救天下蒼生與水生火熱之中?”
蕭巽看著這老者,久久未語,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晚輩自是想破陣法,隻是——”
還不等蕭巽說完,這老者便笑著道:“這邊足夠了。”說著,他便對著洞中道,“老家夥,出來吧。”
蕭巽一愣,不想這洞中還有人,又會是誰呢?蕭巽還在想著,卻從那洞中,走出一個老者,此人不就是蕭巽上次在蘇州城中遇上的酒中仙嗎?見了這老人,蕭巽愣住了,呐呐的道:“老前輩,您怎麼在這裏?”
酒中仙來到蕭巽身前,看著蕭巽,笑著道:“老夫是在這裏等你的啊。”
“等我?”蕭巽看著酒中仙,依然一臉的不解,酒中仙卻是笑著道:“老夫等的便是你,你不是想學老夫的道法嗎,老夫便是等著你傳你道法的。”
蕭巽覺得,自己似乎已經被這些老家夥定住了,難道,酒中四仙傳自己道法,為的,就是破這魔陣?自己從出生那一刻起,難道就被這些老家夥給盯上了?
這時候,那給蕭巽送飯的老者笑著道:“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你了,從驅魔簫現世的那一刻,便知這魔陣也會在不久出現,而能破除這魔陣的,便隻有你了,當然,天機不可泄露,我們能做的,也隻有提升你的道法,至於如何破陣,這天下蒼生能不能逃過此劫,便看你如何做了。要知道,這天下眾生的安慰,可都指望著你哩。”
酒中仙這時候又說道:“我二人今日便將畢生道法傳授於你,至於你能不能找到破除魔陣的的方法,便要看著天意如何安排了,謹記,仙寶齊聚之時,魔陣破滅之日。”
蕭巽被這兩個老家夥說得一愣一愣的,他不明白,這蒼天為何要給自己這麼大一個擔子,天下眾生都扛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如何能受得了。可如今,一切,似乎都已經注定好了,自己不做,又有誰做呢?
兩人把道法都傳與蕭巽,那給蕭巽送飯的老頭,傳授的並不是其他的道法,正是雲火門的無上真法《南華經》,隻不過,這老頭所傳的《南華經》與自己從小練習的《南華經》卻是不一樣,這讓蕭巽更加的不解了,他從沒有想過,《南華經》盡然還有兩個不同的版本。
而今,事情已經這樣了,他自己似乎也沒有必要再去通知雲火門魔陣將出的事情了,蕭巽從洞中出來的時候,兩個老者已經不知去向了,自己在這洞中修煉了多久,他也忘記了,如今,他已經身懷無本無上真法,自己的修為,究竟達到了何種程度,他自己也不清楚。
走下金雲峰後山,蕭巽整個人,都感覺一股無比沉重的壓力,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整個天下眾生這個擔子,確實太沉重了。而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上天注定的,他自己,又能改變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