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蕭巽等人發現了嗜血宮的秘密藏身地點,便殺了進去,進入洞中,才發現這其中暗藏著無數玄機,無數箭鏃過後,便是埋伏好的嗜血宮教徒。
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又無法預料周圍突然衝出的眾人,是以,很難躲避對方的攻擊,這些嗜血宮的人,明顯隻發動一次攻擊,成功便活命,不成功便身死,這是一件很殘酷也很現實的事情。
真可謂“不成功便成仁”。
麵對這突然的襲擊,一些道法高深的人,便擊殺了對方,而一些道行淺薄的,便直接死在了這襲擊之下。
花榮與蝶舞一邊殺著,一邊向前,而蕭巽與紅菱也不敢落後,四人相互照應,很快,便上前了一段距離,而四人的身上、臉上,也染滿了鮮血,因為是近距離的攻擊,所以,根本無法躲避對手噴出的鮮血。
終於,在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也不知道殺了多少嗜血宮的人之後,眾人又來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而此時花宗與蒼鷹教的人,已經剩下不足一半了。
前方,嗜血宮的人似乎已經沒有退路了,這周圍,完全是絕路,除了蕭巽等人背後的洞口,根本沒有其他的出口,這裏並沒有剛才的地方寬敞,但也足以站下所有的人,而兩邊的人,此時正相互對視著,彼此的眼中,滿是殺意。
對於花宗與蒼鷹教來說,今日無論如何,定要滅了嗜血宮,因為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而對於嗜血宮來說,要想活命,便隻有殺了對方,從這裏出去。
此時,在嗜血宮眾人的眼中,隻有命才是最重要的,對於其他的事情,他們已經不會去想了。當性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要向做其他的事情,必須留著性命,才能完成。
不知從哪裏吹來的風,讓所有的人,不禁打了一個冷痙,所有的人都知道,接下來,會有一場激烈的大戰,有可能在這一站中,自己的生命,也就從此結束了,雖然如此,並沒有一個人退縮,因為所有的人,都明白在這種情況下,若不殺了對方,完全不可能活著走出去。
而且,所有的人,都被激起了人類最原始的戰鬥yu望,這yu望不起則以,一起便要燃盡最後一滴血。
風聲更近,殺氣更濃。
“殺!殺!......”喊殺聲響起,並在這洞中,不停的回響著。
也不知是哪一方的哪一人,先動起了手,戰鬥一觸即發,所有人的雙眼,都已血紅,而今,隻有殺戮,無盡的殺戮。
......
也不知戰鬥經曆了多久,隻知道,當戰鬥結束的時候,這洞中,已經擺滿了無數的屍體,剛才還站著的人,此時,都已經倒在了地上,這些人若是活著,或許,在不久的將來,這世界上,會多一個巨富,又或者會多一個宗師......
這樣的情景,讓人不得不感歎生命的可貴與脆弱。
而今,嗜血宮所有的人,都已經死在這裏,而花宗與蒼鷹教加起來的人,還不足二十之數,這二十人中,道法修為,那都是人中翹楚,但是,這些人,也都受了重傷,隻是傷勢不同罷了。蝶舞扶著紅菱,蕭巽扶著花榮,更確切的說,應該是相互攙扶著,走出了這讓人難以忘記的山洞。
眾人出來的時候,天際之上,已經是皓月當空,晚風習習。
沒有一個人說話,即使滅掉了嗜血宮,即使這本來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但沒有一人發一聲,這讓本就寂靜的夜晚,顯得更加的寂靜了,甚至寂靜得有些怕人。
而今,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完成,薛當等人也該回去複命了,而蕭巽與蝶舞,並沒有回去的意思,兩人沒有直接離開眾人,向著山下走去,也沒有人去叫住他們,甚至都沒有說一句話,便各走各的了,薛當帶著蒼鷹教的眾人,向著蒼鷹教的方向行去,花榮帶著花宗的眾人,向著花宗走去,紅菱則是去追蕭巽與蝶舞。
下了山,蕭巽便先停住了步伐,閉著雙眼,不知在想著什麼,而蝶舞與紅菱,也站在一邊,看著他,沒有上前打擾。或許,他是沒有想到,自己一個雲火門的弟子,有朝一日,盡然會變成如今這樣。或許,他隻是覺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吧,當夢醒了,一切,還是同以往一樣。其實,人生,又何嚐不是一場夢呢。
這般不知過了多久,在那月光之下,他閉著的眼中,竟是落下了兩行清淚,而這一切,也看在了蝶舞與紅菱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