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榮道:“既是蕭老弟的大師兄,便也是花某的大師兄,怎麼說,也得喝上一杯不是。”
三人說著,便走向一邊,坐了下來,花榮便道:“小二,拿酒。”
乾陵坐下,便對著花榮道:“多謝花兄了,若不然,我師兄弟二人怕是要露宿街頭了。”說著,便自包袱中取出了十輛銀子,遞與花榮道:“房錢我等還是自己付吧。”
花榮看著乾陵,卻是笑著道:“在下還欠蕭老弟一頓酒錢,這就算補上了吧。”
“這......”乾陵說著,看向蕭巽。
蕭巽笑著道:“花兄還是收下的好,這酒錢一會你出便是。”
花榮接過乾陵的銀子,道:“如此,我收下便是。”
小二已經把酒拿了上來,還配了些小菜,三人便喝了起來,對於花榮,乾陵到沒有什麼敵意,反倒覺得這人還挺好相處的。乾陵如此,花榮又何嚐不是。
這一說著,都有相見恨晚之意,隻是,乾陵畢竟是金雲峰的大弟子,對一些事情,還是很謹慎,結交朋友,那自然也是謹慎的,所以不免要問問花榮的來曆。
花榮的來曆,蕭巽都不知道,如今,乾陵突然提起,他也有些好奇,花榮卻是笑著道:“不值一提,小弟不過是蘇州城的一個富家公子,少時上山修煉,這一次聽說正道之首的弘法寺要舉行大會,便想去湊湊熱鬧,卻不想遇上了蕭老弟與乾師兄。”
聽著花榮的話,倒也不像假話,從他的穿著打扮以及處事方式,確實像是一個富家公子,隻是,乾陵卻是突然道:“花兄的意思,這房間並不是你定的?”
花榮突然也笑了起來:“小弟並不知二位要來,又怎麼會定下房間呢?”
聽著花榮的話,蕭巽與乾陵都一愣,這家夥,感情是搶了別人的房間,這未免也太......對於乾陵與蕭巽這樣的正道弟子來說,總是覺得有些下作,乾陵便直接道:“如此,還請花兄歸還他人房間才是,我等也好再作打算。”
胡蓉卻是不以為意,道:“這酒都擺好了,房間也定好了,豈有再做打算之理,還是把酒喝完再說吧,再說了,我搶的房間,那兩位主人,一會你們見了,便就問心無愧了。”
蕭巽與乾陵並不知他話的意思,乾陵還想推遲,這時,門外卻是來了兩人,道櫃台說了些什麼之後,便大聲的叫嚷起來:“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敢搶大爺的房間?”
乾陵站了起來,向著兩人走去,行禮道:“在下確實不知房間已被兩位大哥所定,這便把房間退與兩位大哥,得罪之處,還望海涵。”
兩人看著乾陵,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其中一人便道:“好小子,大爺的房間都敢搶,房自然要退,但是,你搶了大爺的房間,多多少少,總得賠償吧。”
乾陵一愣,道:“不知兩位大哥想要在下如何賠償?”
“你小子倒也明白事理,這樣吧,交出雙倍的房錢,再把房間歸還給我們,便快點離開,不然......”另一個漢子說著,卻是淫笑起來。
“不然如何?”花榮卻是突然站起,向著這邊走來。蕭巽也站了起來,跟在花榮的身後。
兩人聽著有人說話,便看向說話之人,見來人都是一副小白臉之態,其中一人還弱不禁風的樣子,兩位漢子便一把掀開乾陵,向著花榮與蕭巽走來,道:“怎麼,你們還想出頭不成?”
花榮淡淡的笑著,並沒有回答兩人,過了好半天才道:“房間,是小爺搶的,小爺既然搶了,就不會退,你能拿小爺怎麼樣?”
“好小子,年紀不大,倒挺猖狂,今日大爺便教教你,什麼叫不知天高地厚。”二人說著,便要出手。
這時,乾陵卻是突然上前,擋在了兩人中間,陪笑道:“這房錢我給你們,房間也給你們,還望兩位別動手。”
誰知,那兩人竟是一把推開了乾陵,道:“大爺我不止要房,要錢,還要你們的命。”說著,便抽出了腰間的武器。
眾人看著,都覺得大事不好,想不到這三人,竟是惹到了這兩個家夥,看來,是凶多吉少了。有些怕事的人,都躲得遠遠的,而有些人,則是等著看好戲。
“得寸進尺!”乾陵說著,直接一腳把一名大漢踢了出去,另一名大漢見了,一愣之後,便是向著蕭巽衝去,在他看來,這是他們三個最弱的一個,打架,挑軟的總是好的,總不至於會吃虧。
隻是,怕這一次,他是想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