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想把這件事情弄清楚,怕是得從蕭巽的身上下手了。
或許,蕭巽不這麼想,但所有的人,都這麼想。
這已經不是嫁禍蕭巽那麼簡單了,而是關係到整個雲火門弟子的生命安全,一天不找出凶手,雲火門中弟子就多一份危險。
蕭巽獨自一人,坐在金雲峰山前,看著這偌大的雲火門,他實在想不通到底是要這般陷害自己,從下山開始,一直到現在,他認定都是一個人,這個人一定是在山下見過的那位黑衣人,隻是這人是誰,為何要這般陷害自己,他卻是想不出。
因為這事,他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傷痛了,方靈若所給他帶來的痛苦,已經因為這件事情,消失得無影無蹤了,或許,隻有夜深人靜,獨坐空想的時候,才會想起那麼一點,才會感覺痛苦那麼一點吧。
今夜,他又想了起來,但很快的,他便拋開了,如今,他必須盡快找出凶手,證明自己的清白,也證明金雲峰的清白,他覺不允許金雲峰的名聲因為自己,受到任何的影響。
蕭巽不是放不下的人,也不是執著得無藥可救的人,很多事情,他知道如何取舍,也知道如何釋懷,什麼該舍棄,他清楚,也明白。
隻是,眼下情況,與在山下時,沒什麼兩樣,他依然不知從何查起,雖有心而力不足的感覺,蕭巽如今,終於感受到了。
今日,玄雷峰又派人來問自己一些關於下山有沒有得罪別人的事情,這幾日來,每日都有人來問自己到底得罪了什麼人,蕭巽差不多已經把自己在山下所經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了。
或許,他若細心一點,謹慎一點,這件事情便不會這麼為難,也不會這般無從下手,很多事情,其實他應該可以想到,又或許,他就是想到了,也不願相信吧。
這一次,對方失手了,並不會善罷甘休,下一次,或許會更加謹慎,更加難以對付,但蕭巽相信,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他一定能找到對方的破綻,一定能找到真正的凶手,讓所有事情真相大白。
如今,他必須細細的思索著一切,抓住每一份對偵破這件事情有利的信息,他相信,對方總會留下破綻,隻要自己抓住了這個破綻,便能輕易應付。
蕭巽獨自一人,這般對著夜空,思了許久,依然沒有什麼頭緒,便索性不再思索,回到房中睡覺去,既然對方是向自己而來,定當要找到下手的機會,隻要自己沒有給對手機會,對方便不能下手,這樣,也能保住雲火門弟子的性命了。
第二天一大早,蕭巽便醒來,一如既往,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開始晨練,即使很多人都盯著自己,他全然不在乎,他要給對手一個下手的機會,也給自己一個找出對方的機會。
樞銘突然叫了蕭巽,蕭巽也不多想,便與樞銘一起走了過去,所有的人,都看著這兩人一同離去,蕭巽不解樞銘找自己什麼事情,便問道:“二師兄叫師弟來,所為何事?”
樞銘直接道:“小師弟,你說,那些人到底是不是你殺的?”
蕭巽聽著,一愣,道:“二師兄,你這話什麼意思?”
樞銘笑著道:“沒有別的意思,隻是想提醒你,不要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你做的這些事情,師父他老人家一定會查清楚的。”
兩人說著,便不知不覺,竟是吵鬧起來,蕭巽這幾天心裏本就煩躁,也不想與樞銘多說什麼,便拂袖而去了,回到房間,他實在想不通,二師兄為何會那般說,便細細的思索起來,而這時,樞銘卻是離開了金雲峰,向著山下去了。
山下,一個僻靜之處,樞銘停了下來,左右不停的搜尋著什麼,之後,便有一人緩緩的走出,一邊還說道:“你來了,事情可辦妥了?”
“都辦妥了,隻是,你要我這樣做,有什麼用?”樞銘不解,問道。
“嗬嗬,有用,而且還有大用,隻可惜,你是看不到了。”那人陰險的道。
樞銘一愣,之後便恍然道:“你,你想殺了我?”
那人淡淡一笑,道:“你還不算笨,所有的人,都看著你與蕭巽爭吵,若是你此時死了,那嫁禍給他,不就簡單得多了。”
“你...”樞銘滿臉怒容,剛想拔劍,那人的劍,卻是向著他快速的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