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雲峰上,所有的人,都開始在查這件事情,查了兩日,卻是沒有查出任何頭緒來,這一日,樞銘突然給方書博提了一個建議:把所有弟子召集起來,查清案發當晚個人所在何處。
很快,所有金雲峰弟子,都聚集在大殿之中,便由大師兄乾陵開始,一直問到蕭巽,每個人都有認證,隻是,蕭巽卻是沒有,那一夜他在玄雷峰,所有人都知道,隻是,天亮的時候,蕭巽卻是沒在,也沒有向掌門真人辭行。是以,當方書博問道蕭巽時,他卻不知如何回答——
“巽兒,那一夜,你本在玄雷峰,何以在天未明之際,回到金雲峰來?”方書博看著蕭巽問道。
蕭巽一愣,吞吞吐吐的道:“那一晚,弟子,弟子......”
“你在做什麼?”樞銘突然問道。
蕭巽確實不知如何回答,若說自己與劍花亭的納蘭雪在一起,納蘭雪不在,不能為自己證明不說,孤男寡女獨處一夜,難免會讓人說了閑話,這對納蘭雪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若是說了出來,不止對她的名聲不好,對整個劍花亭的名聲,也會有影響。隻是,如今,自己若是不說,所有的人,一定會認為是自己殺的人,他又該如何是好。
“弟子一人,在那玄雷峰上甚是無聊,便回來了......”蕭巽實在找不到任何的理由證明自己沒有殺人。
所有的人,聽著蕭巽的話,都看著他,似乎,都已經認定他是殺人的凶手了,又似乎,在期待著他有更好的解釋,他們實在不願相信,蕭巽會是殺人的凶手。
“如此,蕭師弟的嫌疑最大了。”樞銘道。
“嘭”的一聲,蕭巽突然跪了下去,對著方書博道:“師父,弟子沒有殺人,弟子之所以回到門中,確有難言之隱,還望師父相信弟子。”
方書博愣住了,所有的跡象,都表明蕭巽是殺人的凶手,他又不忍失去這個得意的弟子,過了半天,無奈的道:“巽兒,兩位師兄可是你殺的?那一刻,你又在哪裏,可有人證明?”方書博說著,似乎,希望蕭巽能坦白,更加希望他能給自己一個沒有殺人的理由。
蕭巽跪著上前,道:“師父,弟子真沒有殺人,那一夜弟子一直在玄雷峰上,隻是,隻是弟子確實有難言之隱,望師父定要相信弟子。”
樞銘上前,道:“蕭師弟有什麼難言之隱,能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
方書博卻是道:“巽兒,你隻要說出你當時在哪裏,誰可以證明,便是了。”
“師父,弟子卻是有難言之隱,這關係到他人的名聲,弟子覺不能說,至於殺人一事,確實不知弟子所為,還望師父明察。”蕭巽回答道。
“你......”方書博似乎有些失望,便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你先到後山麵壁吧,若真不是你所為,為師定讓查個清楚,還你清白,可若是你殺的人,為師定不輕饒。”
“是,多謝師父。”蕭巽回道。
“去吧。”方書博無奈的揮了揮手。
“師父......”樞銘還想說些什麼,乾陵卻是拉住了他。
蕭巽不再說什麼,直接往後山去了。他總以為,自己回山之後,所有的栽贓陷害,都也會隨著消失,卻不想,卻還是來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到底是誰,為何一定要陷害自己。
或許,他不明白的事情,並不止這些。
蕭巽去了後山之後,方書博便叫眾人散去了,他的心情,似乎不怎麼好,胡若蘭上前,輕輕地道:“師兄,你怎麼看?”
方書博無奈,卻不說話,隻是長長的吐了一口氣,似乎,他也認定是蕭巽殺的人一般。
胡若蘭卻是道:“我怎麼也覺得不是巽兒,我相信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從小我就看著他長大,他的為人,我清楚不過。”
方書博看著她,道:“我也不相信會是巽兒,隻是......”
“師兄想想,若是巽兒,這對他有什麼好處?”胡若蘭問道。
“那他為何不說清楚呢?”方書博不滿的道。
“此事怕是有什麼蹊蹺,我們還得小心應對才是。”胡若蘭若有所思的道。
“你是說,有人陷害巽兒?”方書博一驚。
胡若蘭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得到玄雷峰一趟。”方書博似乎想起了什麼,說著,便向著大殿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