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切都已注定,又豈是他這樣一個凡夫俗子所能改變的。
下了華山,這劍宗如今也拜訪過了,事情也不能上劍宗去查了,眼下,還是先到那逍遙門完成師父的使命,剩下的事情,便慢慢來吧。
這般想著,抬頭看了看天際那輪炎日,整理一下衣服,向著逍遙門的方向去了,如今的蕭巽,已經煥然一新,十年的磨練,他已不是當初的少年。
一身青衣飄蕩,俊朗不凡的臉上,滿是堅定,誰都能看得出來,隻是一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兒,誰都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滿懷誌氣,又帶多情的青年。青絲在陽光下,隨著微風擺動,擊打著他堅毅的臉龐。
她緩緩的走出,一身紫色長裙,如花的容顏之上,萬千愁怨,萬千思緒,明眸之中,似不舍,似綢繆。
這一去,萬千情愁隻做思念。
這一去,百萬相思隻留空痕。
這一去,傷了誰,又苦了誰。
這一去,誰等待,誰傷心?
這一去,今生已過也,重聚後身緣。
這一去,萬千流連,隻記得,相思一點。
這一去,欲下丹青筆,先拈寶鏡端。
這一去,綺陌香,飄柳如線。
這一去,千莖紫耿秋,萬千別離愁。
“小姐,回吧。”紅菱看著蝶舞,似有不忍,淡淡的道。
“紅菱,你說,我們還能見麵嗎?”她的眼睛,還在看著那離去的男子。似自語,似再問。問紅菱,問自己,問蒼天。
“會見的,小姐這麼待他,老天都看在眼裏,一定會讓你們再見的。”紅菱說著,其實,她自己也都不知他們還能不能再見。
“是嗎?”或許,因為紅菱的話,她心裏好受一些,或許,因為那男子已經消失了。
“他就真這般狠心麼?”蝶舞幽幽的說了這麼一句,便轉身走了,或許,蕭巽再也不需要她這樣一個人,再也不需要她這個魔教妖女了吧。
九月的陽光,顯得那般炎熱,那般正大光明,竟是那般高高在上,主宰萬靈的感覺。
蕭巽帶著 疲勞的身體,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對於他來說,沒有什麼能阻擋自己前行的路,隻要上那逍遙門,所有的事情,也該有個了結了。
回山之前,除了查清楚一些事情之外,還得找花榮喝上幾杯,說起來,他與花榮,已經好久沒見了,也不知那家夥現在過得如何。
想起花榮,他就不得不想起花榮的母親,那個一出手,便要殺了自己的女人,至今想起,還有些後怕。
兩月時間,蕭巽便到了逍遙門附近,這逍遙門,已是最後一個自己要拜訪的門派,他當然知道,這次前去逍遙門,絕不會那麼容易,自己與那吳有為,結怨不是一般的深,遇上他,定會百般刁難,到時,隨機應變吧。至於會是什麼樣的情況,也得遇上了再說。
其實,事情沒有發生的時候,我們往往會想得極其簡單,或是極其複查,當事情發生的時候,就有些應對不瑕了,這一去,蕭巽遇上的,便是這樣的事情。
鍾聲杳杳,清香彌漫,逍遙門,看上去,是那般的繁華鼎盛,甚至蓋過了正道之首的弘法寺,單是這守門的弟子,便是非凡。
蕭巽上前去,還沒說話,這些人卻都先把蕭巽給圍了起來,若蕭巽不說出個所以然,怕是這些人就要動手了,“擅闖逍遙門者,死!”他們雖然沒說,蕭巽卻是感覺已經說了這麼一句。
“在下雲火門金雲峰弟子蕭巽,前來拜會貴派掌門,還望幾位師兄通報一聲。”蕭巽行了一禮,把懷中的拜帖拿了出來。
一人猶豫了一下,上得前來,接過他手上的信件,又上上下下打量了蕭巽一番,說道:“即是雲火門的師兄,便請稍等,在下這便去通報。”說著,便向著山上走了回去,隻是,那些圍著蕭巽的逍遙門弟子,卻是沒有放鬆的意思。
看著他們,蕭巽也是無奈,並不說什麼,而是直接坐在了地上。見他這般,眾人都是一愣。
“幾位師兄,不知此去那蘇州城,還有多遠?”蕭巽看著這些人,問道。
“不知,我等還未下過山門,這位師兄要去蘇州麼?”幾人雖然不解,但還是問道。
就這般,蕭巽竟是與這些人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