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小子也會作詩了,隻是,這詩好像是那酒盡歡的吧。”花榮卻是笑道。
“恩,今天才學的,想想,酒盡歡遊老前輩這般灑脫,倒也難得。”蕭巽笑著道。
“那倒不見得。”花榮卻是笑著道:“我二人此時不是挺灑脫的嗎?”
說著,兩人都大笑了起來。
窗外,春風曉月。
窗內,對飲暢談。
也不知到了何時?也不知誰先倒下? 更不知,那份情誼,又深了幾許?
蕭巽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有著什麼東西咬著自己的手,睜開昏昏沉沉的雙眼,隻見花榮的嘴,喊著自己的手指,還一個勁的吸著,那口水都流到了自己的手上。
蕭巽一下抽開自己的手,花榮也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道:“怎麼了?”
蕭巽看著他,沒好氣的道:“你這家夥,睡覺還含手指,那到也罷了,隻是,你為何要含我的?”
“啊?我們兩個怎麼會睡在一起?”花榮卻是不解的道。
“我如何知道?”蕭巽也不解,說著站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花榮卻是在回想著昨晚的事情,似乎,兩人都喝得有點多了,最後也不知是誰硬要說同榻而歇......
“誰?”這時,已經穿好衣服的蕭巽卻是一下衝了出去,花榮自然也感覺到門外有人,而且在蕭巽說話的時候,這人已經離開了,不由得有些奇怪,快速的船上衣服,往外走去。
蕭巽追著那人來到樓下,那人卻是不走了,那是一個女人,雖然年齡已經老去,容顏卻是不減,倒是更多了成熟的韻味,烏絲打了一個連雲鬢,插著一隻鳳頭釵,給人一種雍容華貴,富麗堂皇的感覺。
“閣下是誰,為何要偷聽在下談話?”蕭巽看著此人,有些不解,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便這般問了一句。
“哼,老娘可沒興趣聽你說話,隻是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中人,老娘是見一個殺一個。”那女人確實冷哼道。
“這是何意?”蕭巽不解這女人的意思,問道。
沒有回答,那女人卻是已經出手,而且都是殺招,隻見她手上一動,一跳紫色長陵,便向著蕭巽衝來。見了這般,蕭巽不及多想,快速祭出棍子,擋下這一擊,可是,就在那看似柔軟的長陵,擊在自己的棍子上時,他隻覺得從那棍子上,傳來巨大的震動,他的身體,便也向著後方飛了出去。
如今的蕭巽,已經將那《太上感應篇》修行到了第七卷,那《南華經》也到了第四層的巔峰之境,卻是擋不住這女人隨意的一擊,這女人的道行修為,可見一斑了。
“想不到前輩竟是這般高手,隻不知,為何要對在下下這般殺手,也讓在下死得明白。”蕭巽看著這女人,道。他的手上,已經緩緩運行起《南華經》真法,雖然明知自己打不過對方,但他也不會退縮。
蕭巽便是如此,即使對手在強,也要勇往直前,不屈不饒。勇氣,並不是你不害怕,而是即使你害怕了,依然會迎然而上,不怕艱苦,坦然麵對,甚至死亡。
“廢話少說,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不過是偽君子,遇上了我,便要殺他個幹幹淨淨,哪有什麼理由。”那女人確實淡淡的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蕭巽還不知道她的意思,她卻又出手了,無奈,蕭巽也隻有出手迎敵,又一次的碰撞,蕭巽再一次擺陣,這一次,直接吐出了一口鮮血。這女人也不知是誰,似乎與蕭巽有著深仇大恨一般,見了麵便下這般殺手,這讓蕭巽在苦不堪言中又有些無奈。
他的身子,緩緩浮動起來,那女人的身子,也飄離地麵,兩人的身上,都散發這強大的氣勢,眼看,一場大戰在所難免,也將有一人倒在這客棧之中,便在這時,花榮卻是突然衝到了蕭巽的麵前,擋住了蕭巽。
那女人看到花榮,卻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她的眼中,看著花榮的眼中,萬千複雜的情緒,最多的,便是萬千疼愛之情。
蕭巽一下愣住了,他能看得出來,這女人與花榮的關係,定當不一般,正在蕭巽疑惑之際,花榮卻是道:“娘,放過他吧,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了。”
娘?這女人盡然是花榮的母親,蕭巽這一下,真有些頭疼了,雖然他對花榮一點也不了解,但卻想不到會突然有這麼一個娘親,而且還他兒子的朋友下著殺手,連為什麼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