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淡淡的笑了笑,道:“老夫也是受人之托,隻是不能治好蕭兄弟的病,深感慚愧啊。如此,老夫也該告辭了。”
“前輩嚴重了,所謂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晚輩的生死,何足道哉,前輩今日之恩,晚輩日後定當湧泉報之。”蕭巽說著,那老者卻是帶著眾人離去了。
這時,那花榮與小雲卻是走了上來,看著花榮,蕭巽笑著道:“花兄,小弟受了師命,要到這弘法寺走一遭,若花兄有興致,不妨與小弟一起,看看那弘法寺的風景。”
“免了,免了,要我去看那些木頭似的和尚,還聽他們嘮叨,你倒不如殺了我呢,我們就此別過吧,再會。”花榮說著,對著蕭巽一抱拳,便離開了。
蕭巽看著離開的花榮,淡淡的笑了一笑,之後便看著一邊的蝶舞與納蘭雪,突然間,又是思緒萬千,上前對著兩人道:“不知兩位姑娘前去何處?”
蝶舞看了他一眼,也不知想著什麼,道:“既然此地沒了熱鬧,我便找那熱鬧的地方去。”
蕭巽看著她,道:“如此,再會了,姑娘珍重!”
蝶舞沒有說話,那紅菱卻是道:“真是不知好歹的家夥,小姐這般待你,你難道就不會說好話麼?”
“紅菱,我們走吧。”蝶舞說著,便轉身離開了。她知道,他心裏是何想法,要他說,他又能說什麼呢,或許,一句珍重也就夠了。
“我等剛從那弘法寺下來,便回去了,你......”說到這裏,納蘭雪突然停下,道:“珍重!”
蕭巽一愣,道:“珍重!”
這般,剛才還人山人海的地方,此時,除了蕭巽與小雲及那滿地的雪花,卻以空無一人,看了看手上剛才那老人留下的《太上感應篇》,蕭巽便對著小雲道:“走吧,我們上山去。”
“大哥哥,剛才那老爺爺好厲害,我盡然看到他變成了好多個人,一下就到天上去了。”小雲看著蕭巽道。
蕭巽聽了這話,一愣,自己都沒看清那老人是怎麼離開的,這小丫頭怎麼就看見了?他倒也沒多想,拉著她,便往那弘法寺走去。
“雲火門金雲峰弟子蕭巽,見過方丈大師。”弘法寺中,蕭巽對著弘法寺的方丈行了一禮,道。
“阿彌陀佛,蕭施主的事,老衲的師弟都已向老衲說了,如今一看,果真年少英雄啊。”方丈打量了蕭巽一番,道。
“晚輩臨時,家師命晚輩給方丈大師帶了封信,隻是遲了三年,方才送到,說來慚愧。”蕭巽說著,拿出了臨行前方書博寫的信件,遞給了方丈大師。
“阿彌陀佛,蕭施主嚴重了,回去替老衲問家師好,正好你兩位師兄也在鄙寺,蕭施主若是不棄,便在寺中多待幾日。”方丈大師和聲道。
“謝方丈大師,晚輩也正想見見兩位師兄,如此,便告辭了。”蕭巽說著,帶著小雲,便跟著兩個年輕的和尚,走出了大殿。
“大哥哥,這些人怎麼老是說‘我沒頭發,我沒頭發’的,他們沒有頭發,也不用見人就說吧。”出了大殿,小雲低聲對著蕭巽道。
“休要胡說。”蕭巽忍住想笑的衝動,卻是不知怎麼解釋給小雲聽,對於這些出家之人為何總在嘴邊掛著一句‘阿彌陀佛’,他也不解。
出了大殿,兩個和尚便領著蕭巽二人,一直往後山方向走去,這一路走來,這五台山的景色,到看了不少,加上寺中隱隱傳出的鍾聲與佛音,到讓人感覺有一種空靈的感覺。“心無菩提樹,寧靜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相比也就是這般意境了。
雲火島,給人的是一種虛無,飄渺,美妙,靈動的感覺。五台山,卻是給人一種空明,莊嚴,大度,嚴肅的感覺,兩般不同的感覺,卻是各有各的美妙,那是不能比擬的。
到了後山,便是一塊巨大的石壁,石壁之上,鐵鉤銀畫一般的寫著一些大字,隻是其上寫著什麼,蕭巽卻是看不懂了。
在那石壁之下,有一條小道,通往不知何處,還有著一些僧人,盤坐在地上,就好像是死了一般,呼吸都沒有了,相比,都是那得道的高僧了。
在這些人的不遠處,便是一尊巨大的佛像,佛像散發著金色光滿,帶著慈祥笑容,更顯莊嚴肅穆。佛像之下,閉目坐著兩人,便是那楊明威與石皞天了。此時看去,兩人竟好像入定的老僧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