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三位高僧的目光,又落在了蕭巽的身上,上上下下打量著:“阿彌陀佛,果非凡人,果非凡人呐。”說著,三人同時點著頭,“隻是,看施主身上,似乎有著一種怪病,怕是施主還不知道吧。”
蕭巽一愣,就連楊明威也是一愣,蕭巽自然知道自己有病,說起來,還得從雲火門上次的會武說起,自從他救了方靈若之後,接了張君雲那一劍,一到晚上,總是會時常發作,起先的時候還不覺得,可後來卻越來越頻繁,連那簫聲,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了。
蕭巽看著三人,笑著道:“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多謝幾位大師掛心了。”
“阿彌陀佛,施主今後切記,莫要再與他人爭鬥,否則,隻怕是性命不保。”老和尚說著,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道:“兩位施主便且到寺中歇息,你們那石師兄也正好在寺中。”
“大師是說,石師兄在貴寺?”楊明威有些欣喜的道。
“阿彌陀佛,原來是雲火門弟子,兩位施主且隨我來吧。”那年輕的和尚此時上前,對著楊明威與蕭巽道。
“請大師帶路。”楊明威說著,對著三位老僧道:“師侄告辭了。”說著拉著蕭巽,跟著那年輕和尚走去。
“師兄,我不想上弘法寺。”蕭巽突然道。
“恩?”楊明威不解,連那年輕的幾個和尚也不解,蕭巽接著道:“師弟還有些事情,師兄便隨幾位大師先去把,我隨後便來見過石師兄。”
“好吧,小心點。”楊明威說著,便與幾個和尚向著一邊走去了。
蕭巽離開幾人之後,向著花榮走去,那花榮看著蕭巽,卻是說道:“我還以為你遇上了親戚,便要撇下我 們呢。”
蕭巽無奈,也不做任何回答,看了看一邊的蝶舞一眼,又看了看一邊的納蘭雪一眼,心裏,可真不知是何滋味。
“阿彌陀佛,歡迎諸位施主光臨我弘法寺,還望諸位施主切勿生事才好,若傷了無辜之人性命,休怪老衲多事了。”那和尚說著,手上法決一變,那先前被花榮弄出的巨山,一下碎裂開了,山下壓著的三人,此時嘴唇發白,不停的顫抖著。
“諸位施主若肯賞臉,便到寺中吃些齋飯,老衲就此告辭了。”說著,手上又是一動,三人便緩緩的消失在原地。
經過三個和尚這麼一來,鎮上,又恢複了平靜,各自回到客棧中,隻是,喝的喝酒,聊的聊天,隻是,不見了那被花榮壓在山下的三人,也不見被老和尚一掌打飛的吳有為。蕭巽,花榮,小雲三人一桌。納蘭雪與那五個粉衣女子一桌。蝶舞與紅菱一桌。
沒有人再生事端。
“哎,我說蕭兄弟,那姓楊的家夥,怎麼會是你的師兄,我怎麼看他都不想好人。”花榮看著蕭巽,低聲到。
“不錯,那家夥就是個壞蛋。”小雲也叫著道。
“我想兩位對他有著什麼誤會吧,楊師兄為人光明磊落,怎麼會是壞人呢。”蕭巽卻是笑著說道,對於他們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花榮隻是歎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麼,想來,是怕說出的事情,會影響他們師兄弟的情誼,也會影響自己和蕭巽的朋友之情吧。
“說說你是怎麼從那碧波潭中出來的吧。”花榮看著蕭巽,好奇的問道。
聽了這話,蕭巽看了看一邊的蝶舞一眼,又看了看一邊的納蘭雪一眼,卻是沒有回答花榮的話。
花榮看著他,卻是笑著說道:“不過,相比與此,我倒更想知道,你是怎麼和那兩個美人認識的。”
蕭巽還是沒有回答他,不知在想著什麼,或許,他根本就沒有聽到花榮的話。蕭巽如此,那兩個女子又何嚐不是如此呢,各自坐著,卻是各懷心思,隻不知,他們心中所想,可是一樣?
“哎?你這家夥,怎的這般忽視於我,再怎麼說,我花榮也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少俠不是。”花榮說著,還擺弄了一下自己的發絲:“哎,我與你說話呢,你怎麼就走了,哎,等等。”說著,蕭巽卻是站了起來,向著樓上走去。
月華如紗,靜靜的籠罩著人間。
月下,是誰?在對枕難免?誰與誰?又在同時長長歎息,歎息著這世事的多變,歎息這人事的蒼涼,歎息這人情的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