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巽肩頭的火紅卻是嗷嗷不停叫著,不知何意。
走在路上,就有人看著自己,議論紛紛,沒想到,自己才下山幾日,就成了殺人犯,官府的捉拿對象,無奈,隻能如紅火一般,進行一些改裝了,自己現在可是比紅火還要惹眼。
弄了些胡須,帶上個帽子,看上去,倒還像模像樣的,一般人,怕是難以認出他來。
“哎,死木頭,你去哪裏啊?”突然,有人拍了蕭巽的肩頭一下。
蕭巽轉身,隻見一個少女,站在自己的麵前,麵帶笑容,正是前幾日為自己遮雨的女子。看著回過頭來的蕭巽,這女子卻是掩嘴笑了起來,笑得有些忍不住。
看著她的樣子,蕭巽不解,道:“姑娘何故發笑?”
這女子還是忍不住笑著,還道:“我說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哦,對了,是怕被官府的人抓住吧?”
蕭巽這才想起自己臉上的胡須,道:“正是,看來姑娘也知道了,我是一個殺人犯。”
這女子突然停下了笑,道:“既然我知道你是殺人犯,那你說我會不會把你抓到官府,拿那五千兩的賞銀呢?”
蕭巽看著她,道:“你若真是抓我來的,那便動手吧,在下絕不還手。”
沒想那女子卻是搖了搖頭,道:“你還真是個木頭。”之後又道:“我便問你,上次我用傘給你遮雨,你又何故與我作對,救了我的敵人。”
蕭巽道:“我並不知她是你的仇人,再者,什麼大仇一定要殺人。眾生平等,生命如此珍貴,當珍惜。姑娘又何必痛下殺手呢?我救了她,豈不是也救了你麼?”
“去去去,什麼破道理,我隻知,你救了她,便得罪了我,你既然得罪了我,我便要把你送到官府。”她對著蕭巽說道,似乎真要把他送到官府一般,突然又噫了一聲:“你能說這話,怎麼還去殺人呢?”
蕭巽無奈,道:“我若說我沒有殺人,你信麼?”
“信,當然信,可你沒說。”那女子卻是道。
蕭巽不明白,自己說不說,和她信不信有什麼關係了,卻道:“就算你信,那些個官府的人,也不信,你信了,又有何用?”
“好了好了,不與你說了,我要走了,對了,上次說再見就告訴你名字,本來上次就應該告訴你的,誰想你卻壞了我的事,今天見了,便告訴你吧,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叫什麼。”那女子看著蕭巽,笑著道。
蕭巽看了看她,實在不明白這女子到底想著什麼,道:“在下蕭巽,師承雲火門金雲峰下。”
“啊?!”女子一愣,道:“你是雲火門的人?”
“是啊,怎麼了?”蕭巽回答。
“沒。”女子回答,心裏卻不知在想著什麼,之後道:“我叫蝶舞。”說著,便轉身向著城外走去。之後似乎又想起什麼,回過身來,看著蕭巽,笑著說道:“你既要裝扮,聲音也變了吧,祝你好運。”
看著離開的蝶舞,蕭巽想著她說的話,有些無奈,之後,看了看周圍,向著一家客棧走去,看來,今晚還得在這長安城中歇息一晚了。
是夜,風高雲淡。
當三更之後,蕭巽便離開了客棧,向著那城門的地方走去,白天自己雖然做了裝扮,但不好出城,晚上,自己使用道法,也不會有人知道,可是,當他出了與紅火到了城門之外時,前方,卻有一個男子,擋在哪裏,他整個人,就那般坐在一把巨大的扇子之上,發絲隨著夜風,飄飄揚揚,一身青衣,也搖擺不定。
蕭巽停了下來,看著這人,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為何要擋住在下的去路?”
那人卻是緩緩站了起來,看了蕭巽一眼,道:“你便是那一夜之間,殺了無人的凶手吧?”
看著他,蕭巽的心裏,想著什麼,那人卻是道:“我便是來抓你的,識相的,便與我一起,去那官府,否則。”說著,他握了握拳頭。
蕭巽看著他,淡淡的問道:“否則怎樣?”
沒想那人卻是大笑了起來:“哈哈,否則,我就把你殺了,去拿那三千兩。”
“可惜了,君子本應成人之美,隻是在下還有使命在身,這條命流著還有用,卻不能給了你,也不能讓你拿到官府去。”蕭巽說著,他手上,便拿出了那根棍子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