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不知從什麼地方,突然鑽出一個女子,這女子一襲粉紅色長裙,做道家裝扮,看上去,年紀和蕭巽都是差不多,她的背上,背著一物,因為被一匹藍布包著,所以不知裏麵究竟為何?看到她,蕭巽的腦中,浮現出了一抹水綠,他以為見到了自己的師姐,她的容貌,並不比師姐差,甚至有過之無不及。她一時,竟看得呆了。
這女子一出現,便是手一揮,隻見剛才還圍著蕭巽的眾人,此時,都向著四周飛了出去。之後,她便對著那大漢道:“這麼多人,欺負一個孩子,要臉麼?”她竟不知,其實她也是個孩子,卻在一揮手間,讓幾十人在同一時間,喪失戰鬥力。
大漢見這女孩身手這般厲害,心裏虛了十分,口上卻道:“你是何人,敢壞大爺的事,你可知我是誰?”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卻是移開了目光,似乎她很不情願看到他一般,或者,更確切的說,她不願多看任何人一眼,冰冷的聲音,卻是從她口中傳了出來:“我管你是誰,欺負人被我見了,就要管。”
“哼!我倒想看看,你這女娃有何能耐,敢管官府的事情。”說著,他手上的大刀,直接揮向這女子。
隻是,他的刀還沒有揮出,就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手,而他,還在向著那女子衝去,他根本就不知道刀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手,或者說,那刀離開得太奇怪,太快,以至於根本沒有感覺,當他發現的時候,自己的身體已經帶著慣性,不能停下。
對於他來說,刀就是自己的生命,刀在手上,就生,否則,就死,可是,這一次,他沒有死,雖然刀離開了他的手。
女子看著這大漢衝向自己,卻是冷哼一聲,手上再次向著那大漢猛的一揮,大漢的身體,飛速的離地而起,向著後方衝去,撞在一堵牆上,爬起來的時候,那女子已經轉身離去,而自己,也完全提不上一絲力氣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蕭巽有些愣神,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幫了自己的女子,已經走得遠了。他看了看離去的女子,又看了看倒在一邊的大汗,下了什麼決定一般,緩步向著那大漢走去,這兩日來,發生的事情過於奇怪,或許可以從這大漢身上知道些什麼,可就在這時,從街角的另一邊,快速趕來一隊官兵。
無奈之下,他隻得放棄了這大漢,向著那離去的女子追去。
“這位姐姐,多謝你剛才幫了忙,不知姐姐怎麼稱呼?”追上那女子之後,蕭巽問道。雖然剛才那些人還不能把自己怎麼樣,但這女子畢竟出手幫助了自己,看起來,她也是修道之人,說不定也和自己一樣下山曆練,到時還能結伴而行,或者說,她正是自己要去拜訪的哪一門的弟子,到時,也有門路可走,至少知道那一門中有些什麼忌諱。
那女子並沒有停下腳步的意思,甚至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一個人在和自己說話,依然固我的走著。蕭巽不由得有些奇怪,再次道:“多謝姐姐幫了在下,日後再見,定當報答。”
“不必,你不必知道我是誰,我也不是為了救你,隻是看不慣而已,素未平生,有緣再見。”她看了蕭巽一眼,向著前方繼續走去。
蕭巽停在原地,不知該怎麼做,心裏卻是非常納悶,她明明聽到了自己的第一句話,為何第二次才回答,還有,怎麼就這般對待別人,這人長得倒不錯,隻是太冷淡了,如冰雪一般。蕭巽在心裏感歎著,同時也想起了自己那金雲峰上的師姐,還是師姐好啊,對自己,對別人都那麼好,那麼熱情。
想到師姐,他的心,不由得有些沉悶,說起來,已經離開她一段時間了,也不知師姐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想到自己,會不會擔心自己在外麵會有危險。他這一失神,那女子卻已去得遠了。
無奈,蕭巽抱起紅火,看了看這繁華的長安城,有些感歎的移動著腳步,看來,自己還是得獨自一人,過著這無聊透頂的曆練生活,麵對著這個複雜紛擾的世界。這時,他的身後,那些官兵卻是已經追了上來,這件事情,怕是不會那麼簡單,以後的蕭巽,總避免不了要和官府的人打交道了,至少,在自己查出真相之前,這些官兵捕快都會把目光放在自己的身上了。
可憐蕭巽才下山不到三日,就和官府結下了這麼深的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