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爸爸這樣評價她,柳蕊吐了吐舌頭,扮了一個鬼臉,一把信用卡拿走,然後飛快地衝出門口去了。
柳宏義一急,急聲問道:“哎,你要跑去哪裏呀?我們準備下班了,不一起回去嗎?”
“你們先走,我還有事呢?”柳蕊的話一出來,可把柳宏義急壞了。
“什麼事這麼急?可別出什麼亂子了。”柳宏義馬上揮揮手,陳銳馬上跟上了柳蕊追出去了。
當陳銳跑出去了,看到柳蕊正往青若的辦公桌走去,完全不顧周圍的人的指指點點,她們耳語了一番,然後柳蕊和青若擊掌,就分開了,青若臉上掛著笑意,看上去挺開心的,柳蕊也回到了位置上,開始埋頭工作。
陳銳有些看不懂柳蕊到底想搞什麼鬼花樣了,不過,他能猜出來,柳蕊一定是想和同事青若出去逛街什麼的。
平時柳蕊很少會有這樣的活動的,畢竟她的身份就擺在那裏,陳銳一直跟著她,柳蕊似乎也不願意和陳銳一起出去的,於是,他們更多的時候是待在柳家裏。
現在還是非常時期,要是柳蕊跑出去的話,陳銳是不敢想象其中的危險性有多大的,他的心又開始懸起來了。
於是,他悄悄地轉過身去,找了一個沒有人經過的地方悄悄地打了柳蕊的電話。
很快就傳過來了柳蕊的聲音了:“幹嘛?”
“等一下下班不一起回去嗎?你是不是有約了?”陳銳直接問道。
很顯然,柳蕊是很吃驚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陳銳哼哼道:“我是你的什麼人?我能不知道?不管你有什麼約,趕緊取消了,你以為現在天下太平了的嗎?要是太平了,我還需要站在這裏嗎?”
陳銳壓低了聲音一字一句地說著,柳蕊聽到這些話,興致一下子就沒了,她努了努嘴,陳銳提醒了她,不能亂跑,餓死鬼還沒有出現,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大難臨頭呢?
經曆過生死劫難的柳蕊,一下子就知道陳銳想表達什麼了,現在她的處境還是危險的,隻是不想整天生活得那麼緊張,才恢複正常的生活秩序的。
於是,柳蕊無奈地應聲道:“我知道了。”
陳銳掛了電話,別的事情他都可以滿足柳蕊的,但是讓她和一個他完全不清楚狀態的人出去逛街,這可是最危險的信號的。
他不是懷疑柳氏集團裏的員工會不會有埋伏,有一點他是能肯定的,除了他,他是不可能讓柳蕊的身邊出現任何一個陌生人的。
辦完了這些事情,陳銳回到了柳宏義的辦公室裏,報告了剛才的事情。
柳宏義則輕輕地歎了一口氣,道:“做我的女兒注定是自由不得的,手上握有錢,也不能隨便跑出去花,還得要有一個人跟著,這就是她的命了。”
“柳老板,這不是命,是危機感。”
柳宏義點了點頭,回到公司裏,他敢暫時得到了暫時的緩解,再也沒有過去那麼煩躁了,恢複了正常的工作,他才覺得這日子是人過的,就算少了一些娛樂節目,那又怎麼樣呢?
小命還在,這才是最大的幸運了。
“陳銳,柳蕊會有些小情緒的,這個不用管她,她已經長大了,會拿捏其中的分寸的。”柳宏義罕有地反過來安慰了一句陳銳。
“沒事,柳老板,我算是在誤會中和質疑中長大的人,柳蕊有小情緒,我也不會怪她的。”
柳宏義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他最擔心的就是因為這些,兩個年輕人鬧得不可交加就麻煩了。
要不是因為有陳銳,他們也不敢這樣出來工作的,要是哪天陳銳不在身邊,柳宏義就算是上個廁所,他也會擔心著會不會正在如廁著就被人暗殺了呢?
驚悚片可是看多了,柳宏義心裏七上八下的,他擔心的問題也多著呢?
果然,知女莫若父,柳蕊剛和青若約好下班之後一起去逛街消費的,陳銳的一通電話又打消了她的計劃安排了,她心裏特別苦惱,坐在位置上,她開始心煩意亂起來了。
直到下班了,所有人都走了,柳蕊還坐在位置上,生著悶氣,青若路過的時候,和她打招呼,柳蕊也是苦著臉揮揮手,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同事們的猜測是柳蕊一定是被開除了,她怕被別人看到她收拾東西的窘態,於是,就想等同事們都出去了,她才開始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