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宏義來到了花瓶跟前,一把花束扔進了垃圾桶裏,馬上給孔老九打電話,說他過敏了,不要再給他送花了。
孔老九很自然地答應下來了,柳宏義不覺察到有任何的異常。
陳銳先是來到了柳蕊的房間,發現她正在那裏生悶氣呢?
“陳銳,你還有臉來見我?我就是喜歡花,難道連這樣的權利也不給我嗎?你是我的保鏢,負責我的安全,而不是我的管家,什麼都要管我的,我對你生氣了。”
陳銳隻是微微一笑,就來到了柳蕊的旁邊坐了下來。
柳蕊卻不願意和陳銳一起坐,她氣呼呼地又到了另外一個位置坐,和陳銳保持著距離,好像他是一個瘟神一樣。
“怎麼?要避開我了?難道不想聽一聽我的解釋嗎?”陳銳問道。
“不想聽,我發現你最近有些神經質的,做的事情也是神經的。”柳蕊直接說道。
陳銳有些苦笑了起來了,他走的每一步棋都是險棋的,能不神經質嗎?
“柳蕊,我的內心挺強大的,你說什麼,我都不會介意,但是有一點你要知道的,這一次我懷疑花束有問題,不是花和液體的問題,而是噴了水,花束就一定會產生毒氣,這一點相信你一定是不知道的。”
果然,柳蕊嚇了一跳,連聲說道:“你不要又來嚇我,好不好?”
“我怎麼可能會嚇你呢?這事是真的,不信的話,你可以上網查一查的,我也是剛知道的。”陳銳指了指擺放在柳蕊前麵的茶幾上的手機。
柳蕊很快就輸入了花名,果然看到裏麵有一項注意事項,這花不能噴水。
“陳銳,你想說孔老九想害我?”柳蕊投過來的眼神讓人心疼,她幾乎絕望了,孔老九可是看著她長大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你一定是搞錯了,這怎麼可能呢?孔老九向來是很關心我的,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也許他本人也不知道的。”柳蕊開始替孔老九求情。
陳銳能理解柳蕊心裏的失望,就和剛才柳宏義的反應是一樣的。
“柳蕊,你不要這麼激動,你以為我吃飽沒事做嗎?我還不是防患於未然嗎?出現了問題了,我就一定會追查下去的,這一次也不是我故意要這樣做的,我隻是希望你和柳老板的生活環境也是安全的。”
陳銳在努力為自己辯解著,柳蕊卻不願意相信孔老九也會做出要害她的事情,她一個勁兒在搖著頭,不停地說道:“不,他一定不會這樣做的,他一直在念著我媽媽曾經救了他的命的恩,他對我們是帶著報恩的心而來的,他一見到我,那眼神就像是見到了救命恩人一樣,他怎麼可能會害我呢?”
陳銳有些無言而對了,其實他也不敢下定論,隻是覺得孔老九有著最大的可能性。
“柳蕊,這一件事情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你也不要意氣用事,畢竟懷疑是可以有,但一定要講證據的。”陳銳怕傷了柳蕊的心,迂回了一下。
“好吧!陳銳,我相信你一定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的。”柳蕊不願意再往下說了,她站了起來,向陽台走去。
陳銳知道這個時候的柳蕊想冷靜一會兒,這一個消息對她來說真的太打擊人了。
十幾年的感情不是說沒了就沒了的,孔老九曾經和他們一起度過了不少的難關,孔老九也曾經為了他們的人身安全付出了很多。
從柳蕊的房間走出來,陳銳想四處轉一轉,不想回到休息室去。
柳家已經全部戒備了起來,不管走到哪裏,都會看到以小組的形式出現的保鏢正在視察著每一寸地,柳宏義為了自家的安全,他做出了很多的防範措施了的。
不知不覺中,陳銳就向後山的方向走去了,平時他很少會走這一條路,這一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偏要走那裏?
後山的風景挺美的,陳銳已經開始爬山了,他走路很輕,幾乎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陳銳知道孔老九一定是呆在後山裏的,自從他不再擔任著柳宏義的貼身保鏢之後,他就一直閑下來了,特別是出院了之後,他更少在柳家出現了。
陳銳也沒有見過他幾次,現在他是專門來見他的,想從他的言行舉止裏瞧出一些問題出來,陳銳剛走到山半腰,突然從樹上跳下來了一個人,剛好就是孔老九。
“你來這裏幹嘛?難道你不知道後山是不能隨便上來的嗎?”孔老九的聲音充滿戒備,他和陳銳之間雖然和解過了,但是一見上麵了,還是有些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