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衝著你說的體麵二字,我幫你。”陳銳一把藥水的針頭拔了,他一把孔老九的右手拿了過來,把他的真氣傳輸了過去。
孔老九很快就感覺到了身體裏一股真氣襲來,他驚得瞪大了眼睛,想說話的,被陳銳用眼神製止了,於是,他隻好閉上嘴巴了。
在輸送真氣的時候,是不能分心的,這樣很容易會出問題的。
陳銳用了三成的功力把真氣傳給了孔老九,很快,孔老九的傷口以能用肉眼看得到的速度快速地愈合著。
身上的疼痛慢慢一點點地消失著,孔老九的眼眶濕潤了。
以前他一直在錯怪著陳銳,用他的小人之心去看待著陳銳的成就,他真的錯了。
要是陳銳是一個人品差的人,他大可以對他現在的慘境冷嘲熱諷的,但是他沒有,他來這裏完全是想幫他的。
陳銳雙手收回,吐了一口氣,輸送真氣正式結束。
陳銳站了起來,看到孔老九的臉色比之前好多了,挺精神的,也不再為疼痛在默默地忍受著。
“謝謝!”孔老九吐出了這兩個字,語氣很溫和。
這是陳銳這麼長一段時間內,聽到孔老九對他最客氣的一次了,至少不會再聽到厭惡的語氣了。
“嗯。”陳銳悄然離去了。
他不是那種好大喜功的人,做了他想做的事情,他心裏就踏實了的。
其實他一直在等待著孔老九清醒過來的,也算是為當天的罪孽贖了罪。
管家老黃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冤家易結不易解,孔老九在柳家也算是有地位的保鏢老大,他負責著柳宏義的安危,如果沒有他的話,陳銳哪能分身去保護柳宏義呢?
柳宏義和柳蕊的事情可是有著裙帶關係的,誰出了問題,對方都不會好過的。老黃一直在外麵候著,他生怕孔老九和陳銳在裏麵會大吵起來,他一直豎起耳朵在靜聽著。
沒有想到,房門突然打開,陳銳出來了,老黃有些尷尬,他還是裝著沒事人一樣,無視陳銳投過來異樣的眼神。
“事辦完了?那我們回去吧!”老黃為了掩飾剛才偷聽的尷尬,他走在前麵。
陳銳跟著老黃回去了,他們剛回到柳家,就聽到柳宏義在客廳裏對著話筒大聲地笑了起來,還不停地說道:“多謝主治醫生的關照了,孔先生的病情好得這麼快,我也很意外的,這全歸功於你們的醫術高超呀!”
老黃和陳銳互相看了一眼,老黃笑了,不過,陳銳卻裝著什麼也不知道似的,他轉身就走出去了。
老黃看到陳銳這麼冷漠的樣子,一把臉上的笑意收了起來,嘴裏嘀咕道:“少來這一套,不就是會幾下子嗎?搞得好像像一個神一樣的存在著。”
他自然是不會把這些話說出口的,老黃可是柳家裏最會做人的管家了,不管是對誰,他就能做得出好像對誰都是掏心掏肺的樣子,讓人覺得他很有安全感,他是一個很熱心的人。
陳銳對管家則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不會太熱乎,也不會再冷漠,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的。
柳宏義太高興了,他一放下話筒,馬上就和老黃分離了他的喜悅了。
“老孔太爭氣了,他一醒過來,腦部還有血塊的,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他不需要掛消炎藥水,現在都能坐起來吃飯了,連主治醫生也說,他從醫十幾年,這恢複太神速了,他都覺得不可思議。”
老黃吃吃地笑了,其實這也不能算是孔老九的功勞,必須要算在陳銳的身上才對的。
“柳老板,難道老孔的身子是用鐵去打造出來的嗎?”老黃開著玩笑。
柳宏義笑了,道:“不是鐵,不過,他的身子挺壯的,一拳就能把一棵碗大的小樹打飛了。”柳宏義可是見過孔老九練功的,認為他非常了不起。
這一次他受傷了,柳宏義自然是不敢追究陳銳的責任了,但是他因為缺少了孔老九的陪伴,他也不敢四處去談洽生意了。
他也不能把陳銳帶在身邊,怕女兒這邊又會出漏洞,於是,他經常呆在家裏辦公。
除非有特別重要的事情,他才會出一趟門去,帶上兩車的保鏢去。
孔老九的身體康複了,他的日子也慢慢恢複了正常了的。
老黃看到柳宏義這麼高興,他不忘適時地補充道:“柳老板,他們倆已經和好了。”
“什麼?誰和誰?”柳宏義一時反應不過來,等老黃指了指外麵,柳宏義看到了陳銳的背影,他總算是明白過來了,麵露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