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柳蕊倒是沒有聽得很明白什麼高度了?她傻傻地問道:“你們要跳傘還是要跳蹦極呢?需要高度幹嘛呢?”
張雨荷這才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幸好這丫頭聽不懂,不然的話她就是犯了一個大忌了的。
“沒有。我是想說,他的婚姻輪不到他去做主的。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固定時間來見我呢?”張雨荷透露了這一個細節,讓柳蕊心裏被狠狠地刺了一下,真的很痛的。
她低下頭咬了咬嘴唇,她總算明白過來了,張雨荷的底氣何在了?原來他們一直有來往的,還不時見麵呢?特別是聽到張雨荷故意強調固定見麵這一個字眼。她覺得心裏如同壓了一塊石頭一樣,有一種想喘不過氣的感覺來了。
沒有想到,陳銳的時間這麼充裕的,除了要接送她上下學,他還可以和張雨荷見麵呢?這陳銳真的太不簡單了。
以前隻知道他武功高強,再棘手的對手他也能對付得了,沒有想到,他在情場上也是一高手,把她哄得團團轉就算了,外麵還有這麼多的花花草草呢?
柳蕊這一會兒不能意氣用事,因為她知道張雨荷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的,在來之前,陳銳就告誡過她了,不應該說的話不要亂來。看樣子,張雨荷不是她外表看上去這麼仙氣的。她的攻心計還是挺厲害的。
果然,張雨荷靜靜地觀察著柳蕊的情緒變化,當看到她低下頭來想事情了。她心裏好不得意呀!剛才她說的話讓人的想象空間太大了。固定時間見麵,這不是表示著她有著家族的支持,一定可以把陳銳搶過來的嗎?
要是讓柳蕊知道,他們見麵的時間隻不過是短短的十五分鍾,柳蕊一定會抓住把柄的,張雨荷當然不會這麼笨了,會讓柳蕊知道這痛腳了。
現在張雨荷一直在努力著,增長著他們見麵的時間,陳銳來了,張雨荷也曾經試過想盡辦法留住陳銳,想讓他多待一會兒。
可是陳銳總是說他有工作在身,不能在外麵逗留太久了。現在張雨荷總算是明白過來了,原來陳銳一直在為著柳蕊而轉的。
她突然有些羨慕起柳蕊來了,至少她可以每天都能見到陳銳,而不像她,需要等待。但是她相信陳銳對她一定是有感覺的,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會對她的事情這麼上心呢?
柳蕊沉吟了一會兒,很快,她就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了,抬起頭,勇敢地麵對著張雨荷帶著挑戰性的目光。
“我不會介意的。張小姐,盡管你有著未婚妻的身份,但是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麼年代了,指腹為婚這東西是不會起到任何的法律效力的。要進我先一步和陳銳領了證,我倒是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張雨荷臉上的表情很難看,她冷笑了一聲:“你有這能耐的話,我也要恭喜你一聲了,隻是你現在的年齡合適去領證了嗎?看你剛長開的樣子,還不滿二十歲吧?你家裏真的允許你嫁人了?你的家人也真夠奇葩的。”
柳蕊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外人說她的家人了的,她突然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的眼神很氣憤,但是她還是努力在保持著語氣的平靜。
“這是我的事情吧!年齡不是問題,我可以去國外去登記的,隻需要陳銳肯點頭就可以了。我的家人是不是奇葩也輪不到你去評價的。”
張雨荷自然不會激動了,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站在她跟前的柳蕊,剛才還以為這丫頭好對付呢?還以為她們能很愉快地聊一聊呢?一觸到敏感的話題,她們到底還是扛上了。
“你激動個啥呀?現在你們不是還沒有領證嗎?我勸,妹子,你還是先去好好地念書,多讀幾年書去充實自己,不要急著去嫁人。
不要浪費了這麼好的家庭資源。青春時光可是一去不會複返了的。好自為之吧!”張雨荷說完,很優雅地站了起來,然後轉身進去了,連送客的禮節也免了。
她和柳蕊談崩了,柳蕊想說什麼的,幾次張了張嘴,硬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她知道張雨荷沒有那麼容易對付的。從她剛才的話中就能聽出來了。
剛開始的時候,她是故意用溫情的一麵去融化著緊張的氣氛的,隻是想套一套柳蕊的底的。
現在她如願了,抓住了柳蕊的痛腳,讓柳蕊有幾分尷尬的。她是怎麼從張雨荷的別墅裏走出來的,柳蕊也記不清了,隻記得腦子裏一片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