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蕊心裏頓時憂傷了,其實她多希望陳銳能對她像別的女人一樣,可惜他沒有。
柳蕊也是一個很固執的女孩子,她意外知道了陳銳的打算,她有點受傷,她早早就做好了打算,要嫁給陳銳的。
“陳銳,我不服,別人可以帶著目的去喜歡你,為什麼我不行?難道我們之間隻能是神交嗎?”柳蕊吐出神交二字,可把陳銳嚇了一跳了。
他的眼睛眨了眨,突然一把柳蕊的手拉住,向車子狂奔,柳蕊從來不曾見過陳銳這麼激動的,她心裏很緊張,但是她還是跟著他跑了。
“你要帶我去哪裏?”柳蕊急問。
“去了你就知道了。”陳銳冷冷地說道。
這時,陳銳已經把柳蕊拉到了車子的旁邊,他一把柳蕊塞進了車子裏。柳蕊心裏有些害怕,可是她還是裝著若無其事一般。
陳銳跳上了車子,係好了安全帶,然後狂奔了出去,還擺了一個漂亮的甩尾。
“你能不能小心一點?我害怕。”柳蕊還是吼出了這一句話。
陳銳好像充耳不聞似的,以極快的速度在路上奔跑著。
車子上了高速,他開得更加快了,柳蕊緊緊地抓住安全環,即使是係上了安全帶,她還是很害怕,連臉部表情也扭曲了。
從小到大,她的生活安穩,倍受家人的嗬護,她想要什麼就會有什麼,幾乎不受過什麼磨難,如果不是前不久父親被江家陷害,她經曆了一次被綁架,說不定,她是沒有機會看到世間的醜惡的一麵的。
現在又有陳銳的護航,她隻要外出就一定會帶著陳銳,也不曾遇到什麼危險,慢慢地,她也放鬆了警惕了。
陳銳一句話也不說,雙手打著方向盤,車子如箭一般向前衝。
好不容易陳銳把車子開出了高速,找了一個地方停了下來,陳銳長長地吐了一口氣,當他側過臉去看了一眼柳蕊,發現她麵如灰色,嘴唇還在不停地顫抖著,她是真的害怕了。
“柳蕊,剛才我是飆車,速度很快,隻要一不留神就會命喪黃泉,這就是我的生活現狀,像我這種可能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的人,還值得你生死相隨嗎?你可是柳氏集團的繼承人。你的爸爸視你為珍寶。我不能太自私的,盡管我也很喜歡你。可我不能給你一種你想要的生活的。”
陳銳的話如寒冷般刺痛了柳蕊的心,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這樣的身世一定可以讓男人對她言聽計從的,沒有想到,竟然也會有例外的?
陳銳的未來沒有考慮過她,柳蕊頓時被打擊了。
她哭了,眼淚一滴滴地滑落下來,顫聲問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娶你那一個什麼妻去了?對吧?”
陳銳仰起了頭,表麵很冷,說出來的話更加冷:“不,結婚對我來說,是一種束縛。我的人生就如遊戲一場,也隻有會懂得遊戲規則的人,才能和我走得更加遠的。”
說完,他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柳蕊,眼神很複雜,柳蕊讀不懂他眼神裏的意思。
“可你,這麼單純,這麼幹淨,我還怕自己這雙沾滿了鮮血的手玷汙了你呢?”然後他又把視線移到了窗外去了。
“不,陳銳,我不介意,我隻想和你在一起,我可以舍棄掉我的身份的。你不要把我看成是什麼大小姐,我就一普通的女孩子,渴望著能和心愛的男人共度一生的。不管你去到哪裏,我就跟去哪裏?”
柳蕊開始表明了心跡,那真誠的模樣讓人心動不已,陳銳的心再冷,也被她無辜的眼神融化了。於是,他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一些,伸出手去摸了摸柳蕊的頭發,突然歎了一口氣,道:“可惜,我不是梁俊鋒,也不是趙凱,除了有一身好武藝之外,我和你之間的差距是很大的。我甚至沒有上過一天的學,別看我能融進你們的圈子裏,這些全靠我的生活閱曆的。”
柳蕊拚命地搖著頭,連聲道:“不,陳銳,我知道你過去整天在打打殺殺中度過的,你也為我擋了不少的刀子,如果沒有你,可能我早就沒命了。我對你不僅是一種依賴,更多的是一種仰慕。你不嫌棄我,我都謝天謝地了。”
陳銳突然被柳蕊的話逗笑了,問道:“如此說來,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了,你要以身相許了?嗯?”
柳蕊很快就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太妥當,又搖了搖頭,這可把陳銳繞暈了,又點頭又搖頭的,這算什麼意思呢?
“不,陳銳,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沒有一個男人能讓我牽掛不已的,隻有你了。我希望每天都能見到你,要是你離開我的視線久一些了,我就會覺得渾身不安。我對我爸爸也沒有過這種的感覺。我知道,這一定是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