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柳叔叔。”陳銳說道。
“誒,這就見外了,有空的話,多回來見見柳蕊和我,我們還是有很多事情可以聊的。”
“我會的,柳叔叔。”
“嗯,那就好,那我一個人在外麵要好好的才是。”
“明白。”
“好了,廢話就不多說了,我這還有點事情,就不多說了。”柳宏義說道。
“好的,柳叔叔。”
掛掉了電話,柳宏義在車子裏有些感慨,一旁的孔老九同樣是聽到了電話中的內容。
“柳總,怎麼?陳銳要走了?”孔老九問道。
“是啊,之前已經說過了,沒想到這麼快就實現了。我還以為需要一段時間呢,陳銳這一走,我還真有些不習慣啊。”柳宏義說道。
這些日子的相處,柳宏義對陳銳確實是很有感情,可以說是將陳銳當成了自己的兒子一樣。
這樣的感情自然是不好割舍的。
所以柳宏義此時顯得有些失落。
“柳總,沒事的,都是在江南市,要見麵還是很容易的。陳銳那人本來就不是池中之物,我們都知道他早晚有一天會有自己的天地的。”
“是啊,確實是這樣啊。”
柳宏義再次感慨了一聲,對孔老九說的事情,柳宏義自然不會不知道。但是知道是一回事,知道之後,能不能接受又是另外一回事。
這個世界中總是充滿了離別,不是你想就可以改變的。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個體,很多事情都不是一個人就能解決的。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很多事情都不是人為可以改變的。
柳宏義也不想去改變,這對於陳銳來說是一件好事。不能因為自己的一己私欲,就讓別人付出那麼多的東西給自己,那實在是太自私了。
所以啊,柳宏義隻是默默地掛掉了電話,獨自一人黯然神傷罷了。
陳銳看了看已經掛掉的電話,心中苦笑。
難受的人可不隻是柳宏義一人啊,陳銳離開那個溫暖的地方也是很不舍的。
不過人總是要獨立的,不隻是精神上的獨立,還有身體上的獨立。
陳銳如今做的就是這一點。
正在陳銳感慨的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讓陳銳十分驚奇。
要知道,他的手機基本屬於沒有人打的類型,沒想到今天這麼湊巧,居然直接就有人這個點打電話進來。
看了看來電顯示,居然是張炫,這讓陳銳驚訝莫名,這個家夥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麼?
沒有多想,陳銳直接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張炫?什麼事情啊?”陳銳疑惑地問道。
“陳銳!你現在在哪裏?”
張炫的聲音十分急切,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情一樣。
“我在江南市啊,怎麼了?”
“出大事了!雨荷她體內的寒毒提前發作了!”張炫急吼道。
陳銳聞言一愣,隨即說道:“怎麼可能?不是應該還有半年嗎?”
“不知道,但是確實是發作了,你趕緊過來張家老家!”張炫叫道。
“好,我現在就坐飛機過去,晚上就能到,雨荷撐得住嗎!”
“應該可以,爺爺已經用金針封住了雨荷的血脈,二十四小時之內都不會有問題。”張炫說道。
“好,我現在就過去。”
陳銳直接掛掉了電話,隨即撥打了張毅的電話。
“喂,老大?”
“張毅,你現在馬上給我訂一張去京都的機票,越快越好,我現在就去機場!”
“老大?發生什麼事情了?”張毅疑惑地問道,他還從來沒有聽到陳銳這麼著急的語氣。
“別多問,趕緊給我買!”
見陳銳這麼著急,張毅顯然也知道了事情的嚴重性,沒有廢話,張毅說道:“好,等一下老大。”
一分鍾之後,張毅說道:“老大,已經給你買了一小時之後的航班。”
“好,把信息發給我。”
“是!老大!”
陳銳上了車,直接一踩油門,以最快的速度趕去了江南市的機場。
“該死,雨荷怎麼會這麼快就發作了,不應該啊,上次看明明還是在潛伏期才對。可惡,千萬不要有事情啊。”
油門猛踩,陳銳的心情也沉到了穀裏。
之前就是知道張雨荷發作的時間還早,所以陳銳才沒有馬上對其進行治療,一方麵是想要通過那門心法對其進行適應處理,一方麵也是因為感情方麵沒有處理好。
早知道是如今這般局麵,當初陳銳就直接動手了。
不過現在再怎麼說也來不及了,唯一能做的就是趕緊回到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