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白胡子老大爺扯著嗓子數落著張炫,讓張炫一下子就開始懷疑人生了。
“額,七叔公,我錯了,今天是個意外,各位老人家還是趕緊回去睡覺吧。”張炫說道。
“都出來,也就不著急回去了。”七叔公說著看向了陳銳。
“這個小夥子是哪位?似乎並沒有見過啊。”七叔公說著。
陳銳拱手說道:“在下陳銳,見過老人家。”
“陳銳?這個名字倒是很熟悉,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了。”七叔公皺著眉頭說道。
就在陳銳想要解釋的時候,另一人說道:“我想起來了,好像是雨荷的未婚夫吧。之前跟陳涯的兒子定下的婚約。”
此言一出,眾人都恍然了,原來是這個家夥啊。
七叔公上下打量了陳銳一眼,說道:“不愧是陳涯那個家夥的兒子,這身修為讓我想起了你父親當年的風采。”
一個驚才絕豔的天驕,哪怕是老一輩的人對其也是記憶猶新啊。
陳銳稍微愣了一下,說道:“家父確實是陳涯。”
“哦?果然是他,那小子消失了二十年多了,去了哪裏?你是他的兒子總該知道吧?”七叔公問道。
陳銳苦笑,說道:“這位前輩,晚輩也很想知道他在哪裏,可惜的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我的父親。”
七叔公頗為驚訝,說道:“沒想到這個小子消失地這麼徹底,連你都沒有見過他,真是奇怪了。據說陳涯那小子失蹤了,現在看來是真的了。”
陳銳默然,想不到自己的父親在張家好像還挺受歡迎的。這老者似乎對自己的父親頗為懷念的樣子。
不過想想也是,如果自己的父親跟張家的關係不好的話,自己也不可能跟張雨荷指腹為婚,那些老古董也不可能會同意。
看來自己的父親還真的是為自己打下了一個良好的基礎啊。
就在眾人討論地熱火朝天的時候,三個人走了過來,正是張生夫婦和張雨荷。
“陳銳,哥,你們兩個幹嘛呢,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打架嗎?我知道了,哥,是不是你挑釁的?”張雨荷很快就把屎盆子扣在了張炫的身上,偏偏張炫好像還沒有辦法反駁。
畢竟確實是他挑事的。
“小荷,你怎麼這樣啊,你對你哥哥就這個態度啊,我會覺得很委屈的。”張炫說著做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隻是那樣子一點都沒有讓人心生憐惜的感覺,反而十分想打人。
“哥,你少來這個表情,真是讓人覺得想打死你啊。”張雨荷一臉嫌棄地說道。
張炫聞言表情一垮,好吧,這樣被吐槽實在是很沒有麵子啊。
眾人見張生來了,都叫道:“族長好。”
雖然這些人的輩分都要比張生大,但是一個族長的身份,就值得他們所有人的尊敬。
“嗯,大家沒事就回去吧,晚上的事情隻是小輩們在胡鬧,大家不要在意,都回去休息吧。”
張生將事情稍微解釋了一遍之後,就讓眾人回去了。
這些人本來就是過來看熱鬧的,現在熱鬧沒了,自然是沒有再待下去的理由,於是都紛紛走了。
“陳銳,炫兒,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瞎折騰,看看族裏的長輩們都被你們給折騰醒了。擾人清夢可不好啊。”
“抱歉,張叔叔。”陳銳立馬道歉道。
張炫同樣道歉說道:“對不起,爸爸,我知道錯了。”
“好了,切磋好了就趕緊回去睡覺吧,別在這裏瞎晃悠了。”張生說道。
“是。”兩人輕聲應道。
張生說完之後,轉身就和阿寧離去了。
而阿寧則是沒好氣地瞪了張炫一眼,讓張炫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好吧,這次是丟人了。
“陳銳,你別理我哥,趕緊回去睡覺吧。他那人啊,時不時就會發作一下,很恐怖的。”張雨荷拉著陳銳的手臂說道,將張炫說出了洪水猛獸一般的存在。
張炫在一旁聽的是滿臉的黑線。有這麼說自己的哥哥的嗎?而且還是在外人的麵前。
再說了,我對你這些年也算不錯吧。
不對,似乎現在變成我是外人啊。
張炫忽然有了覺悟,他發現,自己在張雨荷心中的地位似乎根本就比不上陳銳。當張炫發現這個的時候,那真是叫一個鬱悶啊。
同時看向陳銳的目光充滿了幽怨。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護了二十多年的白菜被豬給拱了,而且自己還沒有辦法。
這株白菜現在隻認那頭豬,而不認自己了。
張炫不由得感慨一聲,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要是早知道有這麼一天,張炫肯定要好好地教訓張雨荷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