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一群兔崽子真能跑,讓老子追殺了整整一個省這才得手。娘的,這最後一筆任務,總算是完成。”江海市郊區一片森林裏,一個滿身灰塵,手中握著一把帶血的虎牙軍刀的男人,一邊割著攔路的荊棘,一邊低聲罵道。
這家夥叫陳銳,自幼便是孤兒,被人拋棄在路邊。不過所幸,被一老頭子收養,這麼些年下來,陳銳一直跟著那老頭子練著一門不知道什麼名字的功法,雖然那修煉的過程著實有些痛苦,不過陳銳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
經過數年的闖蕩,已經是國際殺手聯合公會凶榜前十的存在,異常彪悍。今天,便是他殺手生涯中最後的一次任務。能這個任務完成,他便能好好清淨一段時間。
正當陳銳離走出森林還有三分之一的路程時,他突然聽到一名女人嗚嗚直叫的聲音,在這荒無人煙的森林裏麵,顯得著實可疑。
收回軍刀,陳銳仔細地辨別了一下聲音傳來的方向,像隻猴子一樣,敏捷的躥上旁邊一顆大樹,身影頓時消失不見。
沒過多久,陳銳便在一顆大樹的樹幹上穩穩地站住身子,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隱藏著自己的身形,陳銳朝著前方看去。
之間,一條曲折的林間小道上,十餘名黑衣壯漢正在前進著,兩人在前麵用開山刀砍著荊棘,其餘圍在後麵,而那發出交換的女人,赫然被一名壯漢綁的結結實實的扛在肩上,不停地掙紮著。
不過,這掙紮實在沒有半分用處。從陳銳這個角度看去,正好能看清那女人的樣子。十八九歲的年紀,精致如雕刻的五官的,宛若星河一般的黑色直發,隻不過,這小姑娘身高撐死了隻有一米六左右,十分玲瓏嬌小。跟扛著他的一米九壯漢比起來,顯得微不足道。
當陳銳看清這夥人的行頭後,忍不住眉頭皺了起來。這群人,太陽穴周圍鼓鼓的,顯然都是一群好手。而且,腰間凸起一片,明顯是別著手槍,從這一群人那長滿老繭的手看去,這槍絕對不是撐場子的玩具。這群人,看起來倒像是一群訓練有素的特種兵。
陳銳歎了口氣,不想扯進這攤渾水,畢竟,為了救一個素未蒙麵的陌生人,給自己帶來一群麻煩,陳銳還沒有那麼聖人。正當陳銳想要轉身走人的時候,卻停下了腳步,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的笑容。
因為,那身材嬌小女孩已經狠狠地一腦袋撞在那黑衣大漢的鼻子上,趁著那黑衣大漢吃痛之際,翻身蹲在地上,立刻猶如一匹脫韁的小母馬一般,朝著森裏深處跑去。
如果在剛才,陳銳能借著不知道這女孩的安危的離去,可現在,這女孩居然擅自逃脫,陳銳已經預料到了她的結果。這個時候在離去,恐怕有些冷血了吧?
果不其然,那壯漢被狠狠一撞,雖說吃痛,但也就一小會的事。待那女孩跑出去沒多遠,那壯漢就已經恢複如初。猛地站起身,掏出腰間的沙漠之鷹手槍,朝著那女孩身旁的大樹,就是一槍射去。
“啊!”一聲尖叫響起,那小姑娘已經猶如驚弓之鳥一般蹲在地上,不過由於身體被綁著,不是那麼平衡,頓時癱坐在地上,淡藍色的長裙也被割出一個口子,露出裏麵嫩白的春光。
“哎,師傅,你的要求,我實在做不到,對不住了!”仰頭感歎一聲,陳銳悠悠道。這些年來師傅讓他做殺手的原因,他也知道,為的就是能夠讓他培養狠辣無情的心性,不會因為情義而被困。
不過陳銳始終不是那種人,就比如現在,讓他眼睜睜的看著這小姑娘被殺害,他還做不到!
此時,十餘名大漢已經走上前去圍住了那女人,為首的一人,更是捂著手中的沙漠之鷹,槍口穩穩地對準那個女孩。
而此刻,那小姑娘已經是淚眼汪汪的坐在地上,眼淚順著眼眶不斷往外留著,充滿靈性的雙眸,已充滿絕望,緩緩合上,不敢看那子彈射向自己的場麵。
不過,過了許久,這小姑娘也沒有聽到那決定自己性命的槍聲,忍不住睜開的雙眸。可是,下一瞬間,已經是狠狠地尖叫起來。
因為,那為首的舉槍大漢,此刻脖頸見,以被差勁了一柄鋒銳的軍刀,那壯漢捂著脖子,一副猙獰難以置信的模樣。這模樣,正是陳銳的傑作。
軍刀揮出,陳銳並沒有給這群反應的時間,猛地從樹上撲下,閃身衝到那兩名拿著開山刀壯漢的身後,借著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機會,狠狠地扭斷了對方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