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天後,當宮長治親手拿到蕭君玉寫的三十六計、孫子兵法、千字文時,不禁慶幸蕭君玉不是自己的敵人,若是的話,恐怕某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暗一。”宮長治喊,一黑衣女子現身:“主子。”正是她的影衛。“去邀蕭二小姐前往花滿樓一敘。”“是。”
蕭府。
蕭君鳳收起紈絝之色,正色道:“娘,天下第一樓的東家是蕭君玉,而且近月來與女皇來往頻繁,會不會。。。”“斬草除根。”蕭若雨冷聲道,“鳳兒,放手去做吧,在娘出征前,將禍患除掉。”“是。”
雅閣,“爹爹,我出去兩天。”“好。”
青樓可是談事情的好地方,既隱藏了身份又不會被人懷疑。宮長治拿出兵法讓蕭君玉為她詳細講解。入夜,蕭君玉心中忽然湧過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宮長治笑她:“怎麼,想爹爹了?”話音剛落,蕭君玉忽然推開她,打開臨街的窗,遠處,五層高的建築正火光衝天,儼然就是天下第一樓!
眸光一冷,二人下了樓向天下第一樓狂奔而去。
火光衝天,蕭君玉急得團團轉,大聲的呼喊:“爹爹!爹爹!”四樓雅閣開著的窗,憐芳探出頭來,虛弱的笑:“玉兒。”他的女兒還好好的,真好。軟軟的倒了下去,顯然被嗆得不輕,火苗已經卷上了四樓,幹燥的夜晚,風借火勢,愈燒愈烈。“長治,快,就他!”宮長治提氣飛身躍上四樓,須臾,抱著憐芳狼狽的跳了下來,擦傷了膝蓋。
蕭君玉將憐芳抱在懷裏:“爹爹,你醒醒啊。”暗衛現身請罪,宮長治馬慢慢站了起來,“爹爹,你別嚇我啊,快醒醒,別睡啊。”蕭君玉失控的聲音傳來,宮長治皺眉,手搭上憐芳手腕,須臾又探向鼻息,無奈的搖頭,已經沒有氣息了。“爹爹!”蕭君玉仰天長嘯,血淚從眼眶滑落,為什麼要對她這麼殘忍?她從小無父無母,好不容易擁有了父愛,這才不過一年,為什麼要這麼對她!狠狠地握拳,眸中狠厲一片,“蕭若雨,我恨不能啃其皮、食其肉、飲其血、碎其骨!”宮長治心下一顫,好狠!蕭君玉輕輕放下憐芳,轉身重重地在宮長治身前跪下,“我蕭君玉在此立下血誓,終生忠於宮氏,竭盡全力助宮氏一統天下,如有叛心,天誅地滅!”宮長治抬頭:“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我相信你。”“長治,你是我蕭君玉今生唯一甘心下跪之人。”宮長治扶起她:“我知道。”
“我要做紫竹第一王爺。”
“好。”
“這次與冰蓮交戰,由我去。”
“好。”
一座孤墳佇立山頭,靜靜地望著皇都;天下第一樓一夜之間付之一炬;博遠侯二女兒一朝之間被禦封為君王爺,統領三萬精兵,赴邊關交戰冰蓮。
初冬的冷風吹過,清清冷冷,有什麼東西在一朝一夕之間改變了,初升的太陽,感覺不到一絲溫暖。
殺戮的結局是拯救,誰又能說,拯救不是為了下一場殺戮的盛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