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雨來的快,去的快,剛才還昏天黑地的下著暴雨,轉眼間,毒辣的太陽又掛在了還有些灰暗的天空中,地麵的雨水在太陽的暴曬下,化作幾乎透明的霧氣繚繚升起,讓人感覺彷佛被放到了蒸籠裏麵一般。
張鵬無力躺在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無聊的翻著一本《三元九星法》。長長的頭發蓋住了他半張臉,嘴上叼著一支香煙,前麵的煙灰已經有香煙的一半長了,可他依然懶得去抖一下,哪怕煙灰缸就在旁邊陳舊的寫字台上。
昨天去人才市場逛了一圈,資料填了不少,可是每一家的回答都如出一折:“你先回去,等有了消息我們會通知你的。”
好不容易有一家小公司同意要人,可是卻要自己先交三千元的保證金。靠,張鵬當場就對那個負責招人的公司員工伸出了中指,有三千元還來幫你,有三千元老子就自己當老板去了
浴室中“淅瀝嘩啦”傳來水流的聲音,劉嬸現在打牌還沒有回來,一定是張婷那小丫頭在裏麵洗澡。張鵬心中暗暗想到,可是這個念頭剛一劃過,立刻如同府南河中的水葫蘆一般,不可截止的瘋長起來,一具具白晃晃的女人身體如同走馬燈一般不斷從他眼前晃過。
張婷是劉嬸的女兒,今年十八歲,剛考上了電子科大,算起來還應該是張鵬的師妹。因為和張婷出車禍死去的父親同姓,張婷從他搬到這裏來的第一天開始,就一直叫他哥哥。張鵬也一直把張婷當自己的親妹妹一樣對待,反正自己家裏已經沒有了人,與自己相依為命的奶奶也在去年去世了,如今平白無辜多了個妹妹出來,張鵬其實是打心裏高興。
可是今天張鵬抓起旁邊的濕毛巾擦了一下臉上肆意流淌的汗水,自言自語的嘀咕道:“今天怎麼這麼熱,這該死的頂樓,上麵的隔熱層都全被那般小屁娃兒給踩爛了。”
不斷滴落的水珠如玉墜珠盤般“叮叮咚咚”一下一下敲打在張鵬的心坎上,房間中的空氣似乎都不安的躁動起來
就在這時,“嘭”的一聲,激動的張鵬腳下一滑,差點從板凳上滑下來,頓時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的張鵬清醒過來。
聽到細微的聲音,張婷狐疑的四處搜索著這聲響的來源,當她的目光望向牆上的百葉窗時,站在板凳上的張鵬立時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如同一盆冰涼的雪水從頭澆到腳下,剛才蓬勃的欲火頓時一下子被澆滅。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她可是自己的妹妹啊。
慌慌張張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在有些雜亂的小床上,牆角的舊電扇還在“吱吱呀呀”的兀自呱噪著,一股股潮濕悶熱的空氣在舊電扇“咿咿呀呀”的摩擦聲中被蕩向四方。
此時的張鵬心中充滿了懊惱,如果剛才被張婷發現自己在偷窺,他真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六嬸。從大學三年級搬到這裏,還不到兩年的時間,可是自從離開大學自己就從沒有交過房租,六嬸一直想待自己的兒子一般對待自己,房租的事情不僅從來都沒有問過,甚至,每次吃點什麼好的,都會叫上他,想到這裏,張鵬甚至有些恨自己,怎麼會作出這樣禽獸不如的事情。
浴室裏的水聲還在“淅瀝嘩啦”響過不停,如同美人魚的歌聲般撩撥著張鵬的心弦,誘惑著他的靈魂。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做了。”張鵬告訴自己:“這樣實在是太對不起劉嬸了。”
“看一眼,隻要再看一眼,沒有人會發現的。”魔鬼的聲音在年輕人的心中想起,張婷曼妙而充滿活力的化作一片白影,不住的在張鵬眼前晃動。
煩躁的拿起桌上的《三元九星法》,卻發現上麵的鉛字老是不住的跳動,時而幻化成張婷如同白玉雕琢的****,時而又變幻成她渾圓豐腴的大腿
拿著書看了半天,卻連上麵一個字也沒有看清楚
“小婷,我到樓下去買包煙。”張鵬甩下一句話,匆匆逃離了這幢八十年代修建的老式樓房,隻有這種老式住宅才會把衛生間的百葉窗設在房間裏麵。
“嗯,你自己帶好鑰匙,我沒辦法給你開門。”浴室衝傳來張婷清脆的聲音,如同惡魔的鋼叉,一下子捅到了張鵬內心的最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