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萬物靜籟,地下室泛濫著滴水聲。
南宮煙臉色蒼白如紙,頃刻間,門被推開。
是一個男人。
西裝革履,笑得嫵媚,徑直看著蜷縮角落的南宮煙,說道:
“不過是一個男人!能與你的十年相比麼?”
南宮煙冷眸一沉,低頭不語,指骨泛白。
他,就算是用生死,也照樣值得!
“做,還是不做?!”
男人厲聲,向南宮煙走來,聲音越來越冰冷。
“倘若你現在答應做了他,我立即放你走!這有什麼呢?對於你南宮煙來說,不過是再多條人命而已?!”
南宮煙手被綁得生疼,隨著男人一步步逼近,頭低得越來越厲害,唇瓣被咬的越來越緊。
“你這個意思,是不準備答應了?”
他陡然蹲下,雙指掐住她下頜。
她仍舊不抬頭,哪怕關的這三天滴水未進!
“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竟然讓你如此奮不顧身?”
他幾乎要用指甲穿透她的肌膚,正當她全身鈍痛到無法自拔的時候,男人起身。
一聲令下,一個比男人更高大的男人闖了進來。
“給我拿把刀來!”
南宮煙雙眼陡然睜大,不可置信地仰頭看向男人。
他接過刀,是一把最普通的裁紙刀。
這把刀,南宮煙根本沒想到會被這個男人用來折磨自己!
“你覺得這個怎麼樣?你根本不會想到這把刀可以解決你南宮煙吧!”
他咧嘴狂笑,詭異如魔!
“讓我看看。你是因為他碰過你哪裏才敢如此反抗我,才敢寧願呆在這裏生不如死十年都不肯去殺他!”
笑聲更加放肆。
他再次蹲下,用那把刀開始刮她的肌膚。
“是這裏?還是這裏?還是這裏?!”
他笑聲癲狂,手臂上鮮血如流,南宮煙卻隻是緊咬下唇,一股血腥衝進口腔。
她痛到全身顫抖。
他將刀片撩過她鎖骨,問道:
“你到底答不答應?現在,還可以反悔。”
他將刀片在她絕美如罌粟的臉上敲打著。
她痛到窒息。
南宮煙已經記不清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
她是孤兒,無意間成為特種兵。
南宮煙僅草草看過他一眼,隻是因為他的眼睛,記得格外清楚。
然後,他又出現了,冷眼冷眉。
南宮煙草草幾眼,竟然感到了真正的心跳。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很喜歡這個男人。
喜歡到,這次任務之後,就要向他說明。
可是,根本等不到了。
她,竟然要殺他!
血腥味蔓延得越來越放肆。
男人最終將刀片,放在了南宮煙的臉上。
一刀劃落,撕裂全身的痛苦。
“最後一次!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如果答應,立即放你走!如果不答應……”
話音未落,又是一刀!
“我……”
南宮煙用盡全身力氣,顫抖著吐出了這一個字眼。
“說呀,終於想通了!”
他冷笑停刀,一張齷齪的嘴臉平攤眼前。
“去你媽!”
南宮煙怒吼一聲,嘴咬刀片,唇瓣被割得鮮血淋漓!
然後,將刀片推上了男人的臉。
男人狂聲,候在外的高壯男人群入,槍聲淩亂之間,南宮煙滿身是血,痛到麻木。
南宮煙於血泊彌漫之中美如罌粟,最後的模糊之間,她看到了他。
他的那雙眼睛。
南宮煙最後一次任務,倒在了血泊之中。
夜深得愈來愈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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