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鮮血的錢進,低著頭或者說已經抬不起頭了,兩臂下垂鮮血滴答滴啊的下落。現場極其安靜,所有清醒的人都在聆聽這鮮血的交響曲。
“夠了,錢進。你再這樣下去就是意氣用事了,敗就敗了。敗完我們再努力,實力提升後我們再來挑戰。”瑟芙蘭見到這樣的錢進,心都要碎了。
錢進仿佛沒有聽到瑟芙蘭的話,仍然向前緩慢的移動。每一步都帶動這瑟芙蘭和傑西米的心,這是怎樣的執著啊。
傑西米看著逐漸向她走來的錢進,心髒猛跳,她從來沒有見過對勝利這麼渴望這麼執著的人,明明沒有一絲機會了,也要向著自己的對手前進,生命不逝戰鬥不止。
瑟芙蘭已經說不出話了,她的眼淚已經止不住了,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音。
錢進走到了傑西米的身邊,傑西米發現錢進雙眼無神,甚至眼睛都沒有看向自己。可是錢進還是抬起了自己的手臂,艱難的揮出拳頭,或者說手掌更為貼切,因為錢進已經沒有力氣握成拳頭了。
傑西米呆在原地,沒有躲。現在的她已經不能用一個簡短震撼來形容眼前的人和事,她突然感覺眼前的人實力不出眾,卻擁有者常人沒有的執著、堅持以及對勝利的渴望。
現實是殘酷的,殘酷的不會因為人的意誌鬆動一分一毫。錢進的手從傑西米的肩膀出滑落,鮮血蹭了傑西米一袖子。可是傑西米沒有看一眼,她的眼中現在隻有錢進,眼睛裏寫著複雜的感情。
錢進倒了。必然的結局卻讓人感到遺憾,他的努力、他的堅持、他對戰鬥的釋義卻在這發揮的淋淋盡致。他敗了,敗的那麼徹底,敗的那麼慘烈,敗的令人惋惜。
“錢進。”瑟芙蘭捂著臉哭泣不止。
傑西米也站在原地,緊要下唇,眼睛裏也有晶瑩的物體在打轉,她敬佩這樣的學員。
第二天,錢進醒來第一眼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錢進感覺自己鬧得非常的疼,隨手去摸了摸頭。他發現腦袋上纏著紗布。他又看了看手上、身上,他現在簡直就是一個木乃伊。
錢進想到了那天的考核,他搖了搖頭,他覺得自己那天太冒進了。幸好那天隻是考核,並非真刀真槍的生死搏命,如果是搏命的話,自己可能已經回不來了。
錢進動了動身子,痛的感覺刺激了他的神經,臉上不自覺的有了痛苦的表情。
這時病房內的門被打開了,一個倩影出現在這個房間內。
“對不起。”瑟芙蘭低下了她的頭。
“嗯?為什麼道歉?”錢進問道。
“我…我上場…棄權了,讓你一個人在那的戰鬥。”瑟芙蘭滿臉愧疚,因為她的行為讓她自己感到羞愧。無論是瘋狼那一次,還是兔城的考核。
“啊,這個啊。沒事,你的判斷沒有錯。如果你和我一樣選擇戰鬥,我想你也跟我差不多了。其實我挺支持你棄權的,本來你就沒有選擇修羅道,沒有必要跟我遭一樣的罪。”錢進笑著解釋,原來錢進已經知道自己不可能戰勝傑西米了,他之所以這麼戰鬥,錢進是為了繼續他的修羅道,要打出慘烈的戰鬥來提升自己。
“可是…”瑟芙蘭還想說些什麼,卻被錢進打斷了。
“沒什麼可是的,來你有止痛劑沒?”錢進問道。
“有啊,你要幹什麼?”瑟芙蘭問。
“給我一支唄。”錢進笑著問道。
見到錢進這麼笑,瑟芙蘭反應過來,馬上說道:“你是不是又要走你的修羅道,再去戰鬥?”
“給我一支吧。”錢進默認了,還在厚著臉皮說道。
“沒有,絕對沒有。”瑟芙蘭見到錢進任性的模樣,雖然很擔心錢進但卻也覺得他很可氣。
“給我一支吧,我有一套高檔的醫療設備,裏麵的鎮痛劑是高級貨,這裏用掉有些浪費。所以,為了我不浪費,就送我一支吧,或者你賣我一支也行。”錢進繼續與瑟芙蘭糾纏。
經過討價還價,最終瑟芙蘭還是沒有拗過錢進,讓錢進得到他想要的止痛劑。
錢進注射萬止痛劑,開始運功調理身體。他發現身體雖然表皮恐怖,但身體內部卻沒有受到什麼傷害。出於小心,錢進打開了輔助儀撥通了卡恩的號碼。
“卡恩醫師。”錢進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
“哦,小錢進啊,怎麼了,身體有什麼特殊症狀了?”卡恩正在吃泡麵,麵湯沾了一胡子。
“沒,隻是之前戰鬥戰敗了,受了一些傷。剛才運功檢查一下,發現隻有表皮傷害比較嚴重,體內沒有感覺到什麼傷害。所以我想問問,我身體狀態在你那麵是否有異常顯示?”錢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