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裏麵走出三個人來,當中一個竟然是鎮江市警局的刑警大隊的隊長,人稱江中虎,他嫉惡如仇、剛正不阿,在三江之中有一定的威信,可是他怎麼會出現在燕哥的家裏?按理來說,一個是警,一個是匪,不可能和睦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女子(這女子就是陳東紅)和一個老者,卻是不知是誰?
江中虎哈哈笑道:“飛哥,你終於將這個漏網的陳山東給擄到手了。”
陳山東這才明白原來‘飛來燕’準備暗地裏將自己交給鎮江警局,然後通過鎮江警局將自己遣送回東北,但是不明白的是飛來燕向來不與警局中的人來往,他這樣做在黑道中豈不是那種背信棄義的行當?不管怎麼講當初的禍事是自己釀成,自己就要回去領罪。於是伸出雙手,準備江中虎為自己戴上鐐銬。
江中虎一看,繼而笑了起來。
陳山東這回給他笑的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畢成走過來對江中虎說道:“阿虎,你怎麼到這個時候還在作弄山東呢?”
江中虎這才停住了笑,將陳山東的雙手放了下來說道:“山東,你想不想將功折罪?”
陳山東淒然一聲:“我現在怎麼能夠將功折罪呢?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離開山東,亡命天涯?”
江中虎卻好像什麼也知道一樣說道:“三年前,本來有大好前途的陳山東在山東老家將一人殺死,由於犯了命案,他便不得不連夜出逃,從此亡命天涯。”
“既然知道,我還有什麼戴罪立功的機會?還是直接將我送回山東好了,我等這天也已經等了好久了。”
江中虎哈哈一笑:“陳山東,你當年是個準備參加高考的學生,難道不知道自己當年的行為是正當防衛嗎?”
“正當防衛?”陳山東當時隻知道殺了人,並沒有細究當時的情形,亡命天涯後更沒有去想當時自己殺人的情形,直到今天從江中虎口中說出自己的行為屬於正當防衛的時候,他才回憶起當時的情形。
三年前,陳山東在家鄉還是個小有名氣的高畢生,要考上清華、北大、複旦不是很大問題,記得高考前夕的一天,陳山東做好了應考的準備,出來散心,其不料在這時,一個高大威猛的男子攔住自己,原來是與自己同班的同學蔣漢光,是個在班上混日子過得二流子,陳山東驚問他想幹什麼?蔣漢光從身上拿出一疊錢給他,就是要他在高考時給他作弊,陳山東是個性格耿直之人,哪裏會同意這樣的要求?更何況當時的考風甚嚴,於是婉言推托,蔣漢光咄咄逼人,一定要陳山東答應他這一無理的要求,並架著一把刀將陳山東逼到牆角下。陳山東被逼的沒辦法,便奮起反抗,蔣漢光也發起狂來,他的家族很有勢力,班上的同學乃至全校的同學都不敢違抗自己,現在想不到一個平時乖巧的陳山東卻再三的忤逆自己的意願,因此他特別氣憤,一定要製陳山東於死地,於是便揮刀向陳山東猛砍而來,哪知沒有將陳山東砍傷,反倒是陳山東情急之中奪過那把刀,刺進他的胸膛,一命嗚呼。陳山東見鬧出了人命,一時驚慌便在當天離家出走,亡命天涯。從此踏上黑道殺手行列的不歸路。
畢成走過來對陳山東說道:“你當時是在生命受到嚴重威脅的情形下,奪過對方的凶器將其殺死的,這根本夠不上犯罪,那個地方的監控器就是你正當防衛的最有力證據,你本來就沒有必要亡命天涯的,完全可以站出來為自己討回公道。”
陳山東這時才猛然醒悟原來自己這三年來亡命天涯,都是源自於自己當初的正當防衛造成的,如果當時自己能夠冷靜下來,也許就不會至於今天陷入泥濘中無法自拔,自己的父親也不會因為失望過大而早早離世,想到這裏,陳山東不由得悔恨難當。
“可是我現在已經泥足深陷出不來了。”
畢成知道陳山東的心理:“山東,出的來出不來,全在於你自己的信念,我知道你這個人雖然在黑道中,但是你的雙手並沒有真正沾染過無辜人的鮮血,所以我們才會對你說讓你戴罪立功。”
“可能嗎?”陳山東還是覺得自己已經踏上不歸路,想要回頭已經是不可能了。
江中虎笑著說道:“你看我現在是個刑警隊的隊長,但是你知道我當初是做什麼的?”
陳山東並不太清楚江中虎的由來,他搖了搖頭。
“我當時是青龍會的白虎,也是從事黑道生涯的,但是我知道黑道生涯始終有一天要終結的,於是就在我的好兄弟青龍即是鐵手飛龍退隱之後,我也便跟著退隱了。”
“江隊長,你與鐵手飛龍是好兄弟?可是他與我的燕哥卻是……”
陳山東猛然將話截住,不再說下去。
雲飛龍接下去道:“山東,你是不是說鐵手飛龍與我是仇深似海的死對頭,既然是死對頭那麼我們怎麼會出現在這裏?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