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就這樣很不開心的上完一節課,回到董事辦公室,悶坐在辦公室裏。
“怎麼了?素素。”鄭豔雪走了進來,看白素的神情於是關切道。
“這個龍雲,唉,不說了。”白素心裏有話但不知從何說起?
“龍雲是不是沒有來?”鄭豔雪有意識的挑出雲飛龍的話題。
“是啊,可是為什麼他沒來,班上的學生便對我冷言冷語的,我真的不理解,我隻是一心想將書教好,可為什麼得到的這樣回報?”
“素素,你應該還記得高二四班原來是個怎麼樣的班級吧?這個過去被稱作魔鬼班級的高二四班到如今成為明日之星學園的先進班級、模範班級,有這樣的驚人變化和可喜成績,是誰?是誰為之改變的?”
“難道是龍雲?”白素隻記得高二四班以前的確是個哪個教師都怕的魔鬼班級,自從自己從錢塘回來以後,居然記不得高二四班已經發生了驚人可喜的變化。其中的過程更是一片模糊,白素覺得自己是不是得了某種所謂的單項失憶症,但是他卻偏偏不想從龍雲的身上找出這次失憶的根源。
“龍雲這次沒有回來,其實能夠怪他嗎?上個星期區市教育局來檢查的時候,多虧了馬專員最後站出來肯定了他在教育事業上所付出的辛勞和可喜的成績,但是你作為董事長卻沒有在最後表態,到底希不希望他回來?”鄭豔雪繼續說道。
“那麼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我想我們學校是個鎮江乃至華東地區聞名的學校,正如馬專員所說的那樣,像龍雲這樣的人才如果能夠留在我們校,對我們學校的發展更是百利而無一害,記得去年伍尚任老師的事情還是你和龍雲一道請他回來,更何況現在龍雲的這種情況,我想你應該會明白我的意思?”鄭豔雪委婉的暗示白素應該去將雲飛龍請回來。
“你的意思是要我親自請他回來?”白素說著臉上笑了笑。
鄭豔雪看的出白素帶笑的臉上卻掛著冷漠的感覺。她霎那間感覺與白素之間好像隔了一條無法逾越的河,不禁自問道:“難道素素因為龍雲的事情以致對他失憶,甚至性情大變,連是非也不分辨了?就算拋開感情因素,按照常規我們麵對像龍雲這樣的人才,也的確應該親自將他請回來。”
這時,劉全也走了進來,剛好聽完鄭豔雪所說,於是對白素說道:“素素,下午我有空就和你一塊將龍雲‘請’回來吧。”
鄭豔雪對劉全的反應倒是一時琢磨不透,不過她感覺得出劉全果然不簡單,表情滴水不漏。
因為兩方的人彼此都在,白素又不想論及雲飛龍的事情,當初鄭豔雪和白素是情同母女,如今卻變得陌生起來,彼此之間都有了一層厚厚的隔膜。
不久,鄭豔雪被一個教師請去,董事會辦公室中就隻剩下劉全和白素兩個人。
“全哥,你也認為一定要親自去將龍雲請回來嗎?”白素在鄭豔雪走後不久對劉全說道,由此可見看來她與鄭豔雪的交談以及相互間的觀點已經出現了偏差。
劉全聽白素這麼一說,心中暗喜,其一,看得出白素與鄭豔雪之間已經存在了隔閡,其二通過白素的這句問話很明顯她對龍雲的態度。不過劉全在白素的麵前卻擺出一種無奈的表情,歎了歎口氣。
“怎麼了?全哥,有什麼話為何不當麵說出來?”
劉全更是裝作無奈的樣子說道:“你現在應該看到我當初的無奈了吧,有的時候真的感到自己孤立無援,你要知道龍雲在他們心目中的位置達到了什麼程度了吧?所以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急著要請你進入董事會,就是不想看到你爸的事業毀於一旦。”劉全的這些話可以說是冒險在白素麵前顛倒是非,不過稍有不慎便滿盤皆輸,不過這個時候董事會其實已經實際掌握在他劉全的手中,隨時都可以發動董事會的政變,即使到時真相大白,他也可以以此來要挾白素,所以他不惜抓住這個時機打擊鄭豔雪以及陳明君等人。
白素吃驚的看著劉全,她對劉全的這句話也是抱著懷疑的態度:“我爸的事業毀於一旦?”
“你認不認得出龍雲的筆跡?”
“認得,這段時間我還看了他的教案,怎麼?”
劉全拿出一個小本子,遞給白素。其實這個小本子是假雲飛龍飛來燕模仿雲飛龍的筆跡寫下的所謂的報複白氏企業的計劃書,原來在白素手中的,隻不過不知他又是怎麼在白素手中取得的?趁著白素現在對雲飛龍失憶,劉全再次冒險拿出來破壞雲飛龍在白素心目中的位置。當然他知道這樣做是冒著很大的風險,因為這件事的真相在校所有的教師都知道,包括白素也知道了實情,隻不過凡是有關雲飛龍的記憶全部喪失,萬一被白素知道其中真情,那後果便不堪設想,他現在之所以敢拿出來,一是因為白素已經對鄭豔雪產生了隔閡,對鄭豔雪已經不再信任。二是他已經等不了了,做好了政變的的準備,同時也想早日與白素生米煮成熟飯,到時白素便隻得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