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白素不勝酒力,兩頰徘紅。劉全扶著白素來到一間房間。
白素半躺在床上,劉全坐在床前,看著略略有些醉意的白素,心猿意馬,他想趁今晚的良機,生米煮成熟飯。
“全哥,我想先休息了。”
“素素,難得今晚你在這裏,我想看著你進入夢鄉。”
白素雖然微醉,但是心裏非常清楚,她知道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事情?必須想個法子引他出去。於是說道:“全哥,你出外麵去拿些醒酒的水果進來。”
劉全不知是計,於是興奮地走出房門之外。
就在劉全走出房門的時候,白素將房門反鎖了,然後對著劉全說道:“全哥,請原諒,今晚我絕對不可能逾越火線的,如果今晚逾越了火線,那麼恐怕七夕那天你就沒辦法為我戴上鑽戒了。”
劉全此時才知道中計,他心裏幹著急,看來今夜的良辰還不到,於是失望的說道:“素素,那祝你睡個好覺。”
白素是個向來對自己保護的很嚴實的人,再怎麼的時刻她都會想盡辦法保護自己為先。
劉全走後,白素半躺在床上,也許是紅酒的緣故,漸漸的睡意上來,於是將身體一滑,便睡了下去。
朦朧中,一陣琴音響起,那麼熟悉,那麼淒美,那麼的催人淚下,如冰天雪地,如烈火焚身,一曲琴音終罷,白素依稀感到站立的地點好像是西山空中園,但又不敢肯定,因為此時她的眼皮很沉很沉,隻感覺一個模糊的影子正背對著自己,卻怎麼也看不清他的容貌。
“明月高掛人團圓,把酒淚飲空對月,好個人團圓,好個空對月,家也沒了,十八年前的洪水將家打的支離破碎,父母沒了,姐姐沒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妹妹又走了,一個個親人轉眼都成了背影,拿什麼來團圓?拿什麼來對月?”
悲憤的聲音依稀有些熟悉,繼而他又說道:“流星雨,流星雨下的許願!今天的七夕再也不可能同上空中園了,罷罷罷,隻要她從今以後不再沉淪,我還能祈求什麼呢?”
白素強睜著眼睛,終於睜開了,但是那人已經消失,“這人是誰?怎麼彈出的琴聲如此的傷感?家沒了,親人走了,多麼的淒慘啊!”後又自言道:“流星雨的許願?流星雨的許願,怎麼好像我曾經許過願?七夕節的那天重上空中園?和誰?”冥冥中感到自己與這流星雨的許願好像有些關聯。白素禁不住傷感起來。“我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記不起來?”白素總感覺心裏非常的不痛快,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難過。
她強睜著很沉的眼皮,沿著路徑走去,不多時來到一個境地,忽覺一陣大風吹來,她哆嗦著向前方看去,隻見前方已是冰天雪地,雪地中有一人蜷縮著,但怎麼也看不清那人是誰?她本能地向前想拉出那人,然而雙手卻怎麼也夠不到。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怎麼拉不到他?”
片刻間,眼前烈火炎炎,剛才那人已經陷入熊熊的烈火之中,他痛苦的在裏麵叫道:“你,你,為何不伸手拉我一把,眼睜睜的看我冰火焚心?”
“不,不是——”
“不,不是——”白素睜開眼一看,原來是做了一個惡夢。但是夢中的情景卻是如此的逼真,同時有那麼的詭異。
“冰火焚心?誰冰火焚心了?”白素還是很清楚的記得剛才烈火中那人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