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飛龍走出冬雨(白素)的房間,打開大門,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心有虧欠,卻又是極不想見之人梁永娟。
“你來做什麼?”雲飛龍冷冷地道。
梁永娟卻笑了笑道:“我難道不能進來嗎?”她自己徑自坐到沙發上。
看著梁永娟不慍不怒的樣子,雲飛龍更覺得奇怪,心中暗覺不好。
冬雨(白素)在裏麵聽到了梁永娟的說話聲,一顆心好像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隱隱的感覺到自己所憂慮的事情正在靠近。於是她便穿好外衣,走了出來。
梁永娟見冬雨出來,並沒有大發醋意,相反卻迎了上來,笑吟吟的對冬雨(白素)說道:“哎呀,冬雨上次真的是對不起了,我現在特地向你道歉。”
雲飛龍知道憑梁永娟的性格她絕對不會因這樣的事情向別人道歉的,此時她越冷靜,笑容越好,她絕對不可能因為這樣的事情來的。雲飛龍和冬雨(白素)便越覺得不妙。
“沒事了,現在已經不痛了。”冬雨(白素)隻得這麼的說道。
“沒事就好。”梁永娟還是保留著她特有的笑容。
雲飛龍終於忍不住了,於是坐在另一張的沙發上說道:“梁永娟,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小龍,你怎麼那麼快就下逐客令了?”梁永娟嬌滴滴的說道。
雲飛龍氣急,但說不出話來。
梁永娟緩緩的從小提包中拿出一張紙遞給雲飛龍說道:“小龍,你看,這是什麼?”
“你的東西拿給我看做什麼?”雲飛龍雖這樣說,但是心裏卻已經知道不好,因為他已經看出這張紙是來自醫院的疾病證明。冬雨(白素)也已經猜出是什麼了,不由得臉色開始轉變。
“小龍,你看都沒看便下結論,這單單是我的嗎?難道不是你的嗎?已經三個月了,隻不過我一直沒說而已。”
雲飛龍聽完不禁癱坐在沙發上,所憂慮的事情終成了事實。冬雨聽後則低著頭走進自己的房間,她最擔憂的事實就是這個,龍雲對梁永娟再怎麼沒感情都好,但小孩是無辜的,他必須在一個良好氛圍的環境中長大成人。但是她該怎麼麵對?怎麼辦?唯有暫時的逃離。
雲飛龍坐在沙發上悶聲不響的,抽出一根香煙,點上火,猛吸了起來。
“小龍,現在已經有寶寶了,不要在寶寶旁邊抽煙了。”梁永娟儼然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寶寶……”雲飛龍並不是那種不負責任的人。如今擺在自己麵前的的確該是自己扛起來的,可是素素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從此要認命了?
“小龍,你幹什麼,不理不睬的,到現在還對我不冷不熱的。”梁永娟漸漸的忍受不住雲飛龍的冷落之情了。
雲飛龍冷冷的拋下一句話:“小孩,我會認,我會擔起必要的責任來。”說完以後便離開客廳,走進自己的房間。既沒有叫梁永娟離開,也沒有表示歡迎。
梁永娟在客廳外坐著冷凳板,她歇斯底裏的哭罵道:“龍雲,你這沒良心的,自從我懷上你的骨肉以後,你理過我嗎?給我溫暖和安慰嗎?以前你怎麼對我,我都不怪你,但現在已經有了我們的結晶,你不能再這樣對我不聞不問的。”
雲飛龍在裏麵聽的甚不是滋味,說良心話自己的確對她不冷不熱,冷淡的時間遠遠的超過熱情的時間。他在良心譴責和對白素的深切思念的夾縫中徘徊。
“你,你先回去吧,總之有一點我一定會承擔起該承擔的責任,你給我些時間……”雲飛龍走了出來,不過語氣已經舒緩起來,麵部表情也不再那麼的生硬無情。
這種語氣這種表情在梁永娟聽來猶如吃了蜜糖一般的甜在心裏,她踮起腳摟住雲飛龍的脖子說道:“好吧,小龍,我等你。”
然後就好像打了勝仗一般走了出去。按理來說,雲飛龍應該送出去,並且送她回到家裏,但是他沒有,不過這對於梁永娟來說,她不敢奢侈,她要一步步來,一步步虜獲雲飛龍的心。
雲飛龍坐在客廳的沙發中,“怎麼辦?怎麼辦?”他不停的問自己。
與此同時,冬雨(白素)無神的半躺在床屏。她兩眼的淚直流,今後該怎麼麵對現今發生的事情?恢複真麵目後,自己便與龍雲隔了一條無法逾越的河流,如果仍以冬雨的形象麵對他,但現在生米已經煮成了熟飯,鐵打改不了的事實,再以冬雨的形象麵對他,已經失去了任何的意義。
“雲哥,我本來以為注定要做你的女人,可是……老天你為什麼要折磨我們這對有情人,說什麼有情人終成眷屬,這都是騙人的假話。”冬雨(白素)陷入到痛苦之中無法自拔。
“咚咚咚”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冬雨知道是雲飛龍在敲門,她遲疑了半響方才打開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