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你找誰?”冬雨出於禮貌問道。
對方當然沒有認出喬裝改扮過後的白素,於是擺出彬彬有禮的問道:“聽說蔣高昌老先生身體不好,我代表鎮江市西街老人會前來慰問老先生。”
蔣寒冬的妻子迎了出來,將他們接了進去。
冬雨一聽這話,便知道漏洞百出,首先自己在馮百成家中看到過他,這是第一的疑點,因為通過那件事情她知道馮百成是何等樣人?與他交往的人又會怎麼樣?第二,西街的確是有個老人會,但是向來沒有為老人做什麼事,對於蔣伯伯這樣一個尋常老人病倒,可能來慰問嗎?當年自己的母親生命垂危之時,也沒有見到任何老人會的人前來慰問,且此地離老人會有一定的距離,蔣伯伯受傷的事情可以說少有人知道,他怎麼會知道?另外,老人會不是什麼政府機構,更沒有什麼油水可拿,怎麼會有如此年輕的人作為老人會的代表,且還帶著好些禮物。重重的漏洞表明,來人是善者不來,定是來刺探蔣伯伯的病情的,遭了雪姨和蔣伯伯還不知道這件事。冬雨馬上跟著走了進去。
來人進來以後執意要先到蔣高昌的房裏看看,蔣寒冬的妻子見對方這麼的熱心,於是便在前麵帶路。
“嫂子,廚房裏什麼燒了?”冬雨有意識的放煙霧彈。
蔣寒冬的妻子趕忙對來人說道:“不好意思,小雨你將客人帶進房間吧。”
冬雨在前麵邊走邊說,並且聲音比較大:“蔣伯伯不知是何緣故,前段時間還少有點好轉,後來不知為什麼病情竟然越發嚴重,送到大醫院,一聲也束手無策,隻得說可能好長時間內不能醒來。”
說著便上了樓,往蔣高昌的臥室而去。
鄭豔雪老早便聽到冬雨的聲音,知道有不速之客的到來,於是趕緊將一瓶上寫著腦活素的輸液瓶掛在輸液架上,不過這瓶的腦活素是經過處理的營養藥而已,完全是為了掩人耳目。蔣高昌更是緊閉雙眼,鄭豔雪則在一旁打盹。
“雪姨,雪姨。”冬雨進來叫著鄭豔雪。
鄭豔雪裝作沒聽見。
冬雨於是對來人說道:“不好意思,因為護士臨時請假回去,所以雪姨一直守在一旁,可能是太困了,打了個盹。”
來人卻打量著四周,再將視線落到輸液瓶中。
“那個小護士怎麼就回家去了?”來人好像語氣不滿一樣似的。
一聽這話,又是漏洞百出,他怎麼知道護士是個小護士?並且在這裏也輪不到他對小護士發號施令呀,隻有一種可能,他就是小護士的幕後主人。
鄭豔雪轉了轉身才擦著困頓的雙眼說道:“咦,冬雨,這位是?”
“雪姨,他是老人會的。”
“老人會的?”鄭豔雪心中也打了個疑問。
來人自我介紹道:“在下正是老人會的,聽說蔣老先生身體不好,特地前來探望。”
麵對這麼差勁的演戲,鄭豔雪心中不由得覺得好笑,既然他在演戲,自己何嚐不裝他個糊塗?於是說道:“唉,想不到我的老頭子一大把年紀了還要遭逢這樣的劫難,真是老天無眼啊,前陣子病情已經得到控製了,卻不料突然又加重,連醫生也對此束手無策。唉,看來難啊。”
冬雨卻說道:“雪姨,腦活素不多了,要不要通知醫院送多幾瓶來?”
鄭豔雪知道冬雨的用意於是說道:“不用了,我已經叫你冬哥下班的時候帶回來。”
來人暗笑道:“腦活素,腦活素,好啊,就讓它將那老家夥送回老家去。”既然已經探明蔣高昌的病情,他便再也坐不下去了,於是告辭離去。
確定來人離去以後,冬雨笑了笑道:“跳梁小醜。”
“對了,這個人很可疑,不知道要哪裏尋找他呢?”鄭豔雪不由得說道。
躺在床上的蔣高昌睜開眼睛說道:“要找此人並不難,去那小護士家便能夠知道根底。”
鄭豔雪和冬雨不禁點頭,的確如此,說不定他真的是那個汀江某診所的所長,也就是小護士的頂頭上司或老板。
“冬雨,你說這個小護士人可信嗎?”
“我認為可信,她不是為惡之人,做這樣的事肯定有一定的苦衷,我大哥也很相信她,我相信大哥的眼光。”冬雨於是說道。
“你大哥,就是龍雲,唉……”
看神情,鄭豔雪是有話要對冬雨說。不知說的是什麼?不過冬雨想來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