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和,看來你在這班上倒是挺活躍的,對老師特別的關心。”雲飛龍這句模淩兩可的話,令學生一時琢磨不透,倒也掩飾了雲飛龍對那句話的不理解。
薑和伸了伸舌頭,坐了下去。
“老師,我們有個至今搞不清楚的問題,能不能幫我們闡述一下教師與學生的關係是什麼?”說話的正是學委劉曉翠。
看似簡單的問題,其實非常棘手真正回答的令學生滿意卻是不容易,特別是那些。
雲飛龍稍加思索後說道:“有一個車夫他拉著一輛黃包車,黃包車上坐著有人,他正拉著黃包車上的人上一道很陡的陡坡。”
“老師,我問的是教師與學生的關係,你怎麼說起車夫拉車來了呢?”
他沒有回答劉曉翠的話,隻是在黑板上畫了一道斜線,然後在斜線畫了一輛平板車,接著又在平板車的前麵畫了一個人的模樣,那人做拉車的動作。
畫完以後,他轉過身說道:“嗬嗬,畫的不好,大家不要笑啊。”
“老師,你畫的是什麼呀?”劉曉翠問道。
“你們看畫上的車夫正在斜坡上拉著一黃包車,如果要上這很陡的斜坡,你們說黃包車上的人該下來幫忙推車呢?還是仍然坐在車上呢?”
“這還用說當然是下來推了,不下來推,咱們將推到山下去。”好些的學生不假思索的答道。
“這就對了,隻是你們說話的語氣將這麼好的一個故事給糟蹋了。”雲飛龍笑著對那些學生道。
“老師,這跟我問的問題有關嗎?”劉曉翠臉露不滿的表情。
“有關,要想將黃包車拉上陡坡,必須車夫與乘客一同出力,才能成功,不然可想而知,同樣道理,教師與學生本身就是共同體,這車夫就好比教師,乘客就好比學生,黃包車就是連接教師與學生關係的紐帶,教師肩負著對幾十個學生知識的傳承和做人的道理,不但責任重大,其難度可想而知,如果這幾十號的學生不與授課教師配合,一心唱反調,就好比在上坡時,乘客毫不理會車夫的辛苦,死坐在車裏,可想而知黃包車能否拉的上去?如果幾十號的學生都積極與授課教師配合,那麼你們就應該知道結果是什麼了?你們說對不對?”這麼有哲理的話居然出自自己的嘴裏,這多虧了那本手冊,雲飛龍暗自自豪。
“老師你太有才了。”
話音剛落,“叮鈴鈴……“下課的鈴聲響起。
雲飛龍看了看班級準備離去,突然一個冒失鬼竟撞在他的身邊。
“老師,對不起,撞到你了吧。”
“令狐文,你怎麼這麼冒失?從拐角那邊撞到我這來。”雲飛龍故作了個踉蹌要摔倒的模樣。
“嗬,老師,你真厲害,念了我一次的名字就記住我了。”
“令狐衝的兄弟嘛,我怎能不認識呢?不過令狐衝可是個很灑脫的英雄豪傑,你可要跟上點啊!”玩笑居然開到金庸武俠上了。
“老師,你怎麼拐著彎來罵我?”
令狐文站直身體,往教室外走去。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褲兜裏露出煙的模樣。
“嗬,黃鶴樓,你小子倒是闊綽的狠,第一次見麵就送大禮。”雲飛龍伸手在令狐文褲兜中拿出一包煙。
“老師你拿去可以,不過要知道這包煙是你給繳去的,以後有什麼事可不關我的事。”令狐文裝作很不願意的樣子。
“怎麼?不樂意。不樂意也沒辦法,要是下次再有什麼黃鶴樓、玉溪、大中華之類的照單全收。”雲飛龍拍了拍令狐文的肩膀,然後轉身離去。
樓梯口,鄭校長笑吟吟的朝雲飛龍走來。
“怎麼樣?龍雲,第一次上講台的感覺如何?我倒是覺得今天你這課上的挺安靜的。”
“嗬嗬,照我看來,這平靜底下是破濤洶湧。”
“哦。何以見得?”鄭校長暗讚雲飛龍的目光不凡。
雲飛龍將剛剛繳上來的香煙揚了揚。
“哦,繳了一包煙。”
雲飛龍指了指香煙:“香煙裏麵更有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