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白紗遮麵,手指瑩白潤澤,墨兒一眼就斷定,這個女人她熟悉,或者說她給自己的感覺是認識的人。她的聲音好像刻意裝的有些嘶啞,但又似乎是本身就成了這個樣子。墨兒盯著她全身唯一露在外的手指和眼睛,突然就想到了一個人。輕輕一句,“蝶韻?”女人的身子明顯的微微一震,墨兒立刻感覺到了,那麼十步的距離,任何細微都很難逃出她的眼眸。
“我猜錯了嗎?如果對了,就把麵紗摘下來吧,美人不是要給大家欣賞的嗎?”墨兒的語調帶著淡淡調侃的味道,但卻是真真實實的誠意希望,她能真麵目示人。麵紗還是緊緊圍在綠衣女子的麵容上,並沒有因為墨兒調侃的話語,就摘下來。唯唯諾諾完全不似最初那般強硬出頭,隻是抬了抬手指又將麵紗緊緊扯住。
墨兒的眼光似不經意間瞟過,隻餘她隱約不清晰的側臉上,露出了點點傷痕的印記,卻被墨兒一瞬掃進了眼底。原來馬匹腿軟無力,全然是刻意安排的。優雅的微笑並沒有因為眼前的情形而縮減,清冷的眼神望著眼前的女子,是陌生中帶著點點疑問的神色。“不要在我麵前裝作一副清高的樣子,看著我就惡心。”還是那惡狠狠的語氣,似有勝券在握,眼前之人,現在隻是她手心裏的一隻螞蟻,可以隨手就捏死。
“清高?惡心?”圍上前來的侍衛們,早已握緊手中的武器準備衝上前,可是墨兒一身攔在最前麵,擋住他們衝上去的路。手背在身上,不停做著讓他們後退的手勢。臉上卻還帶著微笑,輕輕的重複著蝶韻的話,根本不在意她口中說的人就是她。“美人如玉,不如清高,何苦遮掩?”依然和墨兒並排站立著,自然也看到蝶韻緊緊遮掩的麵容下,刻意遮蓋的些許。但他不懂墨兒此刻的意思,為何一手讓眾人後退,一邊又一人迎上前。隻能步步跟隨在她的身側,以防不測。
“少拿什麼美人如玉,這種話來將我,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落到如今這般田地,你就乖乖賠上性命來吧。文墨兒。”最後這連名帶姓的稱呼,已經完全無疑,不用再繼續猜測下去。“你如果能拿到我的性命,也算你的本事。”說是遲,那刻也快,墨兒一個轉身就繞到了,依然另一側。忽見,一根長箭射在了她剛剛所站立的位置上,箭尖已然入土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