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清怡(十)(1 / 2)

那思緒間的百轉千回,何處是歸期,何處是定向?一聲厲言,你最好收斂,她所有的抗爭都變成毫無意義的推拒。隻能乖乖守護,隻能乖乖聽話,想秘密說些什麼?想偷偷告訴些什麼?卻全然都化作泡沫的須有,輕輕被那一碰,應然破碎。



一扇門隔著兩顆心,一段情隔著萬思緒,離愁,別苦,怎得形容?那個藏在心底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皇嫂嗎?他怎會這般越禮,是情不自禁,還是?為何他腦中竟沒有一絲記憶。“清怡,清怡……”反反複複,複複反反,念著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名字,他曾經深愛過?還是他曾經傷害過?那紫衣漂浮的身影,那般讓他心裏狠狠揪起,是在乎的感覺?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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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手指緊握著那隻帶血的木簪,細細研究起來,烏紅的痕跡,停留在那打磨光滑的簪麵上,簪子?傍晚夕陽下,簪簪定相思。腦中冒出這樣一句隨興的句子,不是詩,不是詞,隻若是心情淡淡的抒發,有種喜悅,有種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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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何非要這般做?”清怡的語調已經減不成聲,沒有最初那般激烈與慷慨,隻有如時這般虛弱與無奈。“沒有為何。”端木森應了一聲,端來托盤上的飯菜,放置在圓桌上,眼裏忍著微微的心疼之色,他也是人,他也有情意,他看她這麼為另個人,憔悴到居然都不吃不喝的地步。他卻不能軟語相勸,卻仍需這般惡言相對,他可曾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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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相愛,如今被忘卻,是什麼感覺,一人不知情,也就罷了,那另一人,知道一切,卻束手無策,那是什麼感覺?‘惡……’胸腔一陣喘息,竟往外隻泛起了酸水,惡心的感覺,讓清怡無法不當著端木森的麵,幹嘔起來。“是不是涼著了?這兩天冷了些?快去找太醫來。”端木森急忙像門外的侍衛,吩咐著,輕手幫清怡拍著後背,希望她能舒服些。可是,酸水向上不停的翻湧著。根本停止不下來,是怎麼了?如果因為自己不吃不喝而引起的,為什麼,她總覺得惡心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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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醫重重眉眼,細細把清怡把著脈,可是,完畢之後,確是笑容奕奕看著,眼前一對看似璧人的兩人。“恭喜殿下,賀喜殿下。”這兩聲帶著喜慶的祝福,卻讓端木森的眉頭開始緊然皺起,果不其然,“王妃已有兩個月的身孕,可是王妃的身子太過於虛弱,需要好好調養,才能確保胎兒萬無一失啊。”實話實說,倒讓麵前兩人的心中都打起了滾。是林的孩子,是她和林的孩子。清怡居然有了身孕,他和她從大婚到現在,他都沒有敢碰得她一根手指。她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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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意料中的打賞,沒有意料中的驚喜,端木森幾乎是把太醫轟出門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診治錯在哪裏,是剛剛說,那句萬無一失,而使得殿下不高興。估計是的,不然,怎得快要當父親,還會如此嚇人的臉色。“到底是怎麼回事?說?”這時的端木森像極了一頭,發怒的豹子,望著自己的獵物,露出了尖銳鋒利的牙齒。“你竟然這般不知廉恥,和他發生到如此程度。你……”緊捏著清怡的手腕,將她往床上狠狠一摔,一句不知廉恥就這般說了出來。是氣極攻心,是怒火衝天,還是傷痛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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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林的孩子,是我和林的孩子。”清怡沒有意料那般柔弱的立在一旁,而是縮在床榻裏側,雙手緊緊護著小腹上。怕這麼一狠摔,會傷到她的孩子。“你,你這個……”畢竟是皇子,畢竟是從小到大,受到禮義廉恥教育的,此時麵對如此之事,哪裏還有詞語能形容的出來。拳頭狠狠的朝著托盤上一砸,盤子應聲而碎,隨之,還有皮肉割破的絲絲鮮血滑落。“你和他,什麼時候?”咬緊了牙關,端木森是硬逼著從嘴裏問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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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清怡卻不顧他,隻一心念著自己腹中的胎兒,她和林的孩子,林的第一個孩子,他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吧。“你……”再有耐力的脾氣也會被氣得不知所為,一把將清怡的雙手抓起,離近他的麵容,“你給我看清楚,我才是你的夫,端木林他不是,他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咆哮狂吼,怎麼能發泄出來滿心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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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是又如何,我心裏隻有林,就算他忘了我,可是隻要我記得他就好。”清怡的話,無疑是火上澆油,又是一個重甩,這次端木森倒注意了些許,沒有傷到她。而是將她整個人牢牢固定在了床榻上。“好,你心裏隻有他是把,我讓你隻有他,你就給我記得,到底誰才是你的夫。”大手已經狠厲的將身下人兒的衣衫扯碎,身子覆上她顫抖的嬌軀。“你要幹什麼,你放開我,你放開。”身上的人,眼睛血樣之火,哪裏顧得她那點點哀求。繼續他蠻橫的動作,逼迫身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