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端木林被她眼中那絕望的神色,驚得渾身一震,這眼光,這神色,怎得那番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何處又見過?第一麵,他們不過是遠遠相望,怎麼會熟悉?那麼,這熟悉之感,何處而來?不確定的喊了聲,他不知,自己這看似禮貌自然的稱呼,卻傷的一個心愛的人兒的心全然破碎。
眼淚早已忍不住泛濫在眼眶中,滑下麵頰,盯著眼前的人,痛楚從心裏升起,她錯信了他。她為他守貞,可是他卻和美人花前月下,他卻這般裝模作樣,不認得她般,喚她皇嫂。端木林為著逃避她那緊盯著,憤怒的神色,卻不經意間,看到她寬廣的衣袖下,滴滴鮮血流落。嚇得端木林一時忘了什麼道德禮儀,忙抓起她的手,扯下自己衣擺的一角,“怎麼會流血?”複而看到她手中的木簪,似乎有什麼東西從腦中劃過。想憶起卻沒有絲毫記憶,是什麼,是什麼?
“清怡。”隨著而來的是端木森的呼喚,端木林立刻側身一邊,“皇兄,皇嫂的手指不小心被劃破了。”端木森驚詫的忙一個跨步來到二人麵前,緊張的拖起清怡的手指,看到那被木簪劃過,而血肉模糊的手心,心疼無比。立刻將她一個攔腰抱起,“我先回去了。”丟給端木林一句話,飛快離去。隨著那突然巨幅的動作,手心中的木簪徒然滑落,拾起那帶血的木簪。端木林欲張口,卻努努嘴,什麼都沒有發出音。
帶著滿目不解,趴在桌前細細研究起了那根帶著血跡的木簪,拿著一旁放置的錦帕,準備細細將上麵的血跡擦拭掉,卻因為突然有人尋來。而停下手中的動作。腦中劃過絲絲印記,到底是什麼呢?
“恒宇,我最近有沒有什麼不同?”端木林問著一直跟隨他左右的恒宇,懷疑的神色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著其他人。“殿下,何來此言?”端木林蹙了下眉頭,好像沒有什麼不同,那麼為什麼皇嫂會對他說出那些話來?“也沒什麼,隻是昨日看到皇嫂,她竟然說我這樣子對她?很是驚訝。”恒宇聽他這麼一說,也驚詫起來,“殿下,您說什麼?”恒宇猛然乍變的神色,讓端木林心裏一驚,難道他真的忘了什麼?
“有什麼不妥嗎?”恒宇對於他和清怡之間的事情,也是一知半解,隻是對於殿下此時的稱呼有些疑惑,“殿下,以前不是這麼叫王妃的。”“那我喚什麼?”緊跟著問出,是迫不及待,“喚,喚,王妃的閨名。”不敢將清怡的名字說出來,隻能這麼一說。端木林聽到他這麼一說,神色古怪起來,昨日皇兄看到他與皇嫂一起,那般驚慌失措,難道真的隻是因為皇嫂的手心劃破?
他似乎該好好想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