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就看到清怡那期盼的神色裏,明顯要詢問她些什麼,可是小雨,本來對此就沒什麼好感,將錦囊隨手丟給清怡手中,清怡去慌慌神,趕緊接住。“那小商販說,昨日那位公子沒法子前來,便派人留了錦囊在那裏。”又把木簪狠狠往桌子上一放,“我就說了他肯定不會去的。”渾身冰冷,快要凍死了。“嗯。”清怡呆呆的應了她一聲,細細摩挲著手中的錦囊,他,終究沒有前去。可是,這物件?是否代表他的心裏還是惦記著她呢?
望著清怡呆呆的神色,小雨氣得冷哼一聲,不再同她繼續言語。紫底金色的絲線,錦囊繡的很是漂亮,這樣的細致的手工,普通人家哪裏會有,他的出色一定非富即貴。慘白的笑了一下,自己同他可能相配麼?
“怎麼樣?送去沒有?”從未看到過主人這般焦急的神色,“屬下親自送到了那賣發簪的小販手裏。”眉頭猛然一皺,“怎麼?那姑娘沒有前去?”屬下搖搖頭,“屬下沒有見到一位氣質清然的小姐,因著不能確認其樣貌,所以便給了那小商販些銀兩,讓他務必交予那位小姐之手。”雖然有些不滿,但也無法,隻能這般寄希望於那個小商販身上。“你真正沒有見到?”還是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顯然得到的是相同的答案。
自那天兩人都相繼失約之後,清怡急切的心情全然表現在了休養身體上麵。苦澀的湯藥,她再也不抱怨一句,就喝下去。飯菜上來,不再說自己沒有胃口不吃,而是,遵從大夫的叮囑,每每吃著帶著草藥香的飯食。天色稍微好一點,更是要在院子裏不停來回走上十幾趟,才肯休息。小雨看在眼裏,卻憂在心裏,隻有她明白,清怡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可自從收到那個錦囊之後,清怡竟再也沒有在小雨麵前提過,那位公子。甚至,有時小雨都忍不住,想問問她,現在想些什麼。也被她一語風情雲淡的帶過去。“小姐,今日天氣不錯。”清怡淡淡笑著,望了眼頭頂上,蔚藍的天空,浮雲朵朵,“是呢,不錯。”又卡住了,不知該說什麼。“清兒。”雲老爺在她身後喚了聲,“爹爹,你怎麼來了?”雲老爺白天沒有外出尋訪各處商戶,而出現在清怡住的小院子裏,卻讓她有些驚奇。忙迎了上去,問出聲來。
“身子可好些了?”雲老爺關切的問道,清怡忙回著,“好多了,讓爹爹擔心了。”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相比較與前幾天已經好了很多,至少能在院落中來回走動許久,腳下也有了力氣,不似那般虛浮。“小雨,你先下去吧。”看著爹爹沉下的神色,清怡吩咐著。“是,小姐。”小雨知道,老爺與小姐肯定要談些什麼事情了,於是乖乖退了出去。“爹爹,有什麼事情嗎?”清怡扶著雲老爺往屋中走去。
待坐定下來,半休,雲老爺才出了聲,“清怡,你的年齡也不小了,前些年拒絕了這麼多上門求親的人。如此,怕是由不得你了。”猛然失措的神色,“爹爹,您這是什麼意思?”重重歎了口氣,“清兒,你表姐年初不在的事情,你都看在眼裏的,都清楚吧?”清怡不知爹爹為何突然提起表姐的事情,表姐從小就體質虛弱,常年靠著藥物維持。今天年初的時候,終抗不過命運,香消玉損。“爹爹,我拒絕婚事,與表姐的離世有什麼關係?”這樣毫不搭邊的事情,被雲老爺聯係在一起談論開來,無法不讓人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