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後,
“張太醫,都已經兩天了,為何墨兒還是沒有醒來?”張太醫搓著兩手,心中什麼惶恐,按理來說,這樣高溫驅寒,還有藥物維係。目前,墨兒的脈象雖然還是有些雜亂,但比起初時已平穩不少,但是為何還沒有蘇醒。“殿下,老臣實在不知。”早就做好了要賠命的準備,又如何能以謊言相隱瞞。
甩過衣袖,呼呼風聲,但抵不住心裏的憤慨,怎會如此,墨兒明明有知覺,但為何一直沒有蘇醒。“殿下,殿下。”聲聲呼喚從外傳來,來人的聲音透著焦躁不安,“何事?”盯著地上跪立的侍衛,冷然開口問道。“殿下,前方剛剛傳來的消息,說是,木笙國的軍隊已經快臨近邊城。敵人來勢洶洶,聽說最少有二十萬的兵馬。”剛剛平息的黎城,又一次要戰火蔓延,這是此次舉動是為何?難道真如傳言那般,殿下搶了人家的妻子?
雲和玄早已一副待命的樣子,雙雙立在今一的身側,“殿下。”先出手止住他們即將勸和的長篇大論,他知道什麼重要,同依然所言,如果戰事四起,那麼最遭殃的便是千千萬萬的百姓。墨兒如果醒著,一定也會讓他去和談,墨兒的冷漠性子下,隻有那為著眾人而思慮萬千的七巧玲瓏心。他不能讓墨兒失望。
“玄去整兵,明日一早隨我帶兵出征。宮裏的事情就交予雲處理,依然,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墨兒,我不在的期間,墨兒的安全就全靠你了。”拿定了主意,今一的吩咐條理清晰,墨兒,我不會讓你失望,心裏靜靜的對自己說著。“是。”三人異口同聲,此刻,早在同一戰線。
再次邁進‘天正宮’的步子,是說不出來的沉重,父皇究竟想做什麼?這次他要前去,那墨兒的安危就完全掌握在了父皇手中,不論如何,他該去見一下父皇了。
藥香蔓延在寢宮上方,幾聲強忍的咳嗽聲,讓今一幾乎不忍再去與他談判什麼。可是,他不得不去,即使曾經再憎恨他,但是他畢竟是自己的父皇,是母後最愛的人。為了母後,他也必須將自己的那份輕微不足的仇恨放下去。再恨再怨,比起母後,他算得什麼?
“是子今來了嗎?咳咳,咳咳...”情緒帶了些激動,使得咳嗽的聲音更強烈起來。從床榻上坐直身子,因為不穩險些摔倒,今一忍住上前去扶著的衝動,隻是立在一米開外處,淡淡叫了聲,“父皇。”現在,銀葉卿的身體即使下地都要人攙扶,朝政,兵權早已交予今一之手。皇上的名號似乎隻是個擺設了。“子今,來坐,坐,咳咳,咳咳。”
已有人放了張椅子在床榻邊,今一掀起衣擺,安然落座,隻待下文。半響,兩人均沒有開口,似乎都在等待對方。今一不願這樣磨蹭下去,他還要回去陪墨兒,他明天就要走,這一走,不知多少天。墨兒的安危是現在他心頭最大的一樁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