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將激動的墨兒摟緊在懷中,顫抖的嬌軀,無一不在告訴端木明,她所受的一切委屈,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他加於的,都是他帶來的。“墨兒,我告訴你,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附在端木明那帶著青草氣息的懷中,墨兒的確是覺得累了,她從來沒有這樣覺得累。今一走的這些日子,她覺得似乎已經過了,幾年,漫長遙遠,她真的好累,好想好想那個曾經在她身邊的男子。
低沉的聲音,帶著微微顫意,“墨兒,我和三弟,從小就黏在一起,一起吃飯,睡覺,上課,我們兩人像是一對雙生子,時刻都黏著,很少見我們分開的時候。這樣的感情,一直持續了十五年,整整十五年。可是,在我們十歲的時候,溜出宮玩,遇到了一個人。當時在一條窄巷裏,他被一群黑衣人追殺,三弟正義感十分強,當時一見此情形,就二話不說,跑去救那個人。然後,我也隨著三弟加入了打鬥。黑衣人人多勢眾,我們三人,逐漸體力不支要倒下去。最後,尋我們而來的侍衛及時趕來,解了危機。可是,黑衣人臨走時,卻射了一隻暗器在那人身上,暗器有毒,那人因為中毒而暈倒。我和三弟商量將他帶回宮治療。直到,幾日後,他蘇醒,說是為了感謝我和三弟的救命之恩,收我們為徒,將他畢生所學傳授與我們。本是,極好的事情,卻就在五年前的那個冬天全然改變了。”頓了頓,墨兒知道,他要說到,誤會的重點,屏住呼吸,等待他繼續。
“那年的冬天,我因著涼那患了風寒,不能隨著三弟和父皇出宮去獵場打獵,隻能呆在宮裏養病。一日,天氣放晴,我覺得渾身都很舒暢,便無事出去走走。不知覺就走到那人的住處,想著,既然到了就去打個招呼,可是,卻看到...看到,他和父皇的妃子,私下竟然暗通款曲。當時,我一時氣極,就上前與他過起招來。”身子微微一顫,也許,她不該問,也許,這裏會有很多很多,端木明無法說出口的事情。
“可是,那時候我的武功隻有他的一半好,即使我拚了命也不可能打過他。我被他打傷,他卻不敢動我,隻是點了我的穴道。然後...”明停了下來,是有什麼發生了?“明,你...”“聽我說完吧,墨兒。”將墨兒緊緊鎖在他的懷中,似乎隻有感受著懷中人的溫度,才有勇氣將剩下的事情說下去。
“他喂我吃了一顆春藥,然後,讓那妃子...”聲音已經顫抖,墨兒不用他再繼續說下去,也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隻能環住他的腰身,“明,不說了,不說了,我不要聽。”苦笑著,“墨兒怕了?”搖頭,又點頭,“嗯嗯,墨兒怕了,不聽了。”抽了一隻手揉著她的發絲。
“然後,我殺了那妃子,我追著他到了宮門,我沒有看到宮門外,三弟歸來,而他看到了,他故意側身假裝中了我的劍。然後,三弟和我,就這麼...”抬起淚眼,“明,不說了,不說了,墨兒怕,不想聽了。”更將頭埋進他的懷中,不要聽了,不要聽了,難怪,明不肯說,難怪,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