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再沒有人前來打擾,墨兒那驚嚇過後得到慰籍的心,此刻被幸福裝得滿溢開來。睡了個回籠覺,心情更好。起身走到旁邊的衣櫃裏尋找衣衫,回頭一想到昨日端木顏那粗暴的行為,立刻覺得自己該先沐浴才對。
立刻走到房門前,正準備拉開房門對外吩咐一聲,卻聽見了幾聲竊竊私語,“有沒有聽說,我們的三王妃,昨天晚上居然和男人鬼混。”另外一個丫鬟的聲音插了進來,“不會吧,昨天是她和三殿下大婚的第一夜啊!”剛那個聲音又接起話來,“是啊是啊,我也不相信,可是傳的是有聲有色的。恐怕這會都傳到三殿下耳中去了。”這時又插來第三道聲音,“對啊,我聽說啊,昨晚上,三殿下歇在書房呢。”
三人就這般在墨兒的房門外不停議論著,弄得墨兒是哭笑不得,終於聽得她們話音落下一陣,她才迅速開了房門。三人均是一臉的恐懼之色,還是其中一個丫鬟先反應過來,“三王妃。”聲音裏還帶著鄙夷之色,墨兒隻是微笑,裝作未聽見她們的談話。“我要沐浴。”說完,又轉身回屋坐下,等著她們前去準備。
俗話說,什麼速度最快,那流言蜚語當屬首等。端木顏鐵青的神色,隻想著,那傳聞中的人定非他的二哥莫屬。都怪他自己,放著那洞房花燭夜居然讓給了別人。娶的妻竟又推身讓給了別人,都是他一時疏忽。不過回神一想,文墨兒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居然在自己和她的洞房,跟別的男人...臉色再也掛不住,飛一般得往那個昨夜離開的房間走去。
一進門,就看到一群的奴才丫鬟在房裏,將桌椅搬開,騰出中間的空地。“你們這是在做什麼?”看到三殿下前來,聽聞了傳言的眾人都是一臉戰戰兢兢的樣子。隻有墨兒一臉笑嘻嘻的,“我要沐浴,讓他們準備東西呢。”
端木顏本就一身的怒火,看著她的笑顏更是來氣。昨晚她與二哥定是度過了很美好的夜晚吧,自己竟為別人做了嫁衣,真恨不得立刻把眼前的人給撕碎了,吞下去。一把抓住文墨兒的手腕處,卻看見那殷虹的處,子見證,守宮砂。好好的停留在她的手腕上,鮮豔奪目。
心下一鬆,她還是完璧之身,並沒有做出格的事情。但是,男女獨處一室,她和二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想著就要質問她,她卻眉頭深鎖,“殿下,痛。”輕呼一聲,引來了所有人的注意,聲音嬌媚誘人,說不出蠱惑的味道。
端木顏立刻鬆了她的手腕,看見她額角那駭人的一大塊疤痕,才憶起昨晚是他一手將她推撞了床柱上。“頭,還痛不?”忽然就轉了語調,一如那個人前溫潤如風的玉公子。撫上額角,“擦了點藥,已經不痛了。”滿目含春的樣子,連墨兒自己都未曾發覺,她又想到剛剛吻上今一的雙唇,連帶著眼神也迷離起來。
可是這些表情在端木顏的眼裏,看上去就激痛著他的神經,這是對他無言的恥辱。
“你...”“殿下,刺客有抓到嗎?”墨兒快速打斷他要出口的話,弄得端木顏一愣一愣的,“刺客?”莫名其妙,墨兒輕輕撫著額角,氣憤地說著,“一定要抓到刺客,定不可輕饒,居然在我們大婚的第二天,前來行刺王爺,怎生得了。我撞傷了是小事,萬一傷到殿下可如何是好?”墨兒的一番話說得真是情深意切,濃情的雙眸緊盯著端木顏,像一汪幽深的黑譚將人深深吸引進去。
端木顏反過來被她將了一軍,可是此刻說不得,也不得說。若他承認是自己弄傷了她,那他的聲名將要一跌千丈。隻能自己吃著啞巴虧,“嗯,我一定會追查到底,王妃要自己小心,下次千萬不要再撞上了額頭,我會心疼的。”墨兒隻是微微笑,“殿下的話,墨兒謹記在心。”
暗然間,兩人在言語中已較量了一番。那個冷漠淡然的墨兒已經回來,她將重新麵對一切,不會再逃避和軟弱了。“殿下,墨兒的丫鬟,許是說錯了話,但請殿下網開一麵,看在墨兒的麵上,饒了她可好。”得了便宜,還要利上加利,這才是那個自信的文墨兒。
傷了她,是他的不對,但是得了便宜,還如何變本加厲,是端木顏最見不得的,剛想拒絕。墨兒又開了口,“所謂打狗還要看主人,殿下賣給墨兒一個人情可好?”這句話的意思何其明顯,如她最初那句交易。人情的交易,“好,愛妃求情,本宮怎舍得再不放人呢。”
施了一禮,墨兒昂頭淺笑,雖是笑著,卻無任何笑意,看向端木顏,“謝謝殿下。”